才听见“教务处”三个字，白淼头就大了。
怕没有学生喜欢上这个地方去吧。
教务处在教学楼的一楼。
白淼和乌泽两个学校最高年级的男生立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桌前。
窗户外面的小花园绿油油里点缀着粉色的花朵。
可白淼的心情跌落到了极点。
不一会，班主任和那个叫仲尼的教导主任都出现在办公室里。
听了保安和目击同学的陈述，班主任少不了一片苦心的教育。
教导主任阴着个脸，看看两个站起来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的高三男生。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白淼看到仲尼主任的眼神是盯着乌泽的。
乌泽顶着个死鱼脸不说话。
“不要再给我惹事了！”仲尼主任，“好好把高三读完行不行？”
白淼心想：听主任的语气，乌泽是教导处的常客啊！
“还有你，”仲尼主任对着白淼开口了，“主动攻击同学，而且还攻击武术队的同学。”
“人家还是武术队里的技术最硬的，你这个叫自不量力！”
白淼不做声。
“检查，一人一份，明天交到我这里。”
两个人悻悻走出教导处。
白淼看了一眼乌泽，心里虽然讨厌这个死鱼脸，但是人家在教导处一句都没有辩解，也没有给自己泼脏水。
毕竟是白淼自己先动手的，乌泽只是躲闪，压根没还手。
所以白淼的内心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乌泽。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白淼心情一点都不因为放学而感到快乐。
学校对面的面馆也懒得过去。
回家也没有办法和老妈讲述发生的事情。
依旧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听到后面有人按汽车喇叭，一回头，迈凯伦P1。
不用猜都知道是曹孟德。
“走吧，吃烧烤去。”曹孟德对着上车正在系安全带的白淼说。
最近因为直播，曹孟德经常跑江湖一盏灯，和老板娘一家混得很熟。
由于直播的宣传，本来生意就好的小店，现在排队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熙熙攘攘中白淼依旧心情不好，话不多！
食物在口中也味同嚼蜡。
曹孟德倒是像有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随时都精力十足。
满脑子想的是下一场直播的主题。
起身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两个人才把车启动，车头的灯光打在墙上。
照出一个牛头人身的影子，因为瘦且高，显得牛头巨大。
白淼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牛老三。
随即拍拍曹孟德，连接了阴阳。
曹孟德看到牛老三，拉着白淼下车：“牛哥，牛三哥，今天有空过来啊？”
“我交给你们的鬼魂呢？”
“好使得很！”曹孟德满脸堆笑，“在我的工厂里一个顶百。”
“不是那三个，我说的是王佳怡。”
白淼、曹孟德没想到牛老三会为了这个事专门来找自己。
愣了一下。
还是得曹孟德上：“她呀，伤了人，被斩鬼者......”
曹孟德比了个砍的姿势。
“能伤人？”
“是.......”
“一般鬼可伤不了人，最多吓到人。”
白淼、曹孟德不敢说话了。
“说，怎么回事?”牛老三的语调里带着生气。
“是我。”白淼站了出来。
牛老三听完白淼原原本本的描述后，没出声。
“我就是想帮她出口恶气，我没想着要伤人的。”白淼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可是，我交给你们的鬼魂现在没了。这个事情，怎么都交不了差的？”
“少一个鬼魂，就像阳世失踪一个人一样，相关部门会来过问的。那个时候你我都麻烦。”
“牛三哥，这个事情是我们弄的，”曹孟德，“可已经成为事实了，您给我们指条路，怎么办？”
牛老三想了想：“丢了一个鬼魂，你们再找一个回来，将功补过吧。”
“啊！！！找一个？”
牛老三缓缓道：“三个月前，我有收到上面的通知，让我引路，带一个小孩的鬼魂去报道。”
“可我到了那家人的地方，发现根本找不到入口，怎么都找不到那家人的门在哪里。”
“不是可以穿墙吗？”白淼不懂就问。
白淼遭到牛老三的白眼：“穿不过去，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进不到里面。”
“可是，我可以感觉到里面有悲伤的气息，还有死亡的气息。里面肯定有死去的人的魂魄”
“可是就是进不去。”牛老三补充道，“所以，你们要把我把那个小孩的鬼魂找出来，带来见我。”
“小孩，三个月前死的，就没有别的信息了？”白淼问。
还是遭到白眼：“父亲叫范启明，母亲叫张敏，小孩名字不知道，他们原来住在知春巷13号2楼1号门。”
“把那个小孩的鬼魂带给牛三哥，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曹孟德觉得应该再确认一下。
“把小孩的鬼魂带来，将功补过，估计可以把你们弄丢王佳怡鬼魂的事功过相抵。”
“那你怎么不去找？”曹孟德一听，觉得自己要被白淼蠢哭了。
“小孩不在我们阴间，就只能在你们阳间。”牛老三少有的耐心解答，“阳间，不是我们引路人随便可以行走的。”
“不是还有三重门吗？”白淼问，“会不会在那里？”
“那里啊，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牛老三嘿嘿一笑，“不会在那里的，怨念才会去那里。死人的气息和怨念的气息不一样。那个屋子里是死人的气息，不是怨念。我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得出来。”
好吧。一魂抵一魂。
“为什么他不去找乌泽？”白淼问，“是乌泽砍了王佳怡啊。”
“你是真傻呀？”曹孟德很直接，“这个事乌泽做得没错。他在尽自己的本分。”
“连你都觉得乌泽是对的？”白淼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他对不对现在不重要，”曹孟德很会岔开话题，“我们的关键是要找人，不！找鬼魂。”
曹孟德只要听见和鬼魂相关的事情，就超级兴奋。
第二日。
知春巷。
老城区的房子最高就是四五层楼。
13号的楼还是走廊在外头的那种怀旧的建筑形式。
1号门在走廊的最里面一间。
两个大小伙子敲了敲门，却发现大门锁坏了，一推门就进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