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月约了张绅谈判。
“可以啊，老东家有求于我，我自然要给面子。”张绅在电话那头说，“我们就约在戈登酒店吧，我等会儿将房号发给你。”
挂了电话，办公室几人都皱起眉头。
“酒店？”
“房号？”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廖凡问。
“最好不是，不然我一定让他尝尝血的味道。”
言昱祯脸色铁青，非常难看。
“先去看吧，若真是那样——”宋正月说。
“——你就回来，我不信集全公司之力，还不能解决这个项目了。”马唯新打断了她。
“就是，我们这么多大男人呢，若要你那样才能拿回资料，也都不用混了。”廖凡说。
“我会拼命的。”言昱祯说。
宋正月心里一暖。
“好，那就先去谈。也许事情不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糟。”
事实证明，张绅就是这么糟糕的人。
宋正月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已经洗好澡，穿着一身洁白浴衣的张绅，感到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宋总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干嘛？”张绅猥琐的目光从下到上打量她。
宋正月感觉他的目光恍如实质，扫视过的地方，她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
“你还是穿好衣服再说吧，我在外面等你。”她说完，转身拧开门把手。
“你现在出去，我立即就删掉这个半成品。”他说着敲了敲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宋正月回头，太远了辨认不清，电脑上的代码是不是真的属于那个未完成的外包。
她松开门把手，谨慎的回身，站在门口没动。
只看着张绅。
张绅笑了笑，将电脑上插的优盘拔出来。
“东西我都放在这里面了。”
张绅将优盘揣进浴衣口袋里，放肆在宋正月胸口看来看去。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今天，在床上好好求我，我舒服了，自然会将这个东西给你。”
张绅目光一路方向，停在了两腿之间。
宋正月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看着他粲然一笑：“你别反悔。”
“我自然不会。”
张绅哈哈一笑，张开了双臂，等着她。宋正月点头，一步一步，朝张绅走去。
走到张绅跟前，慢慢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抓着他的衣服，一点一点向下……
“你看，你这不是挺会的吗，真想让言昱祯那小子来看看，他心中的女神在我这里是什么样子——啊！”
张绅一声痛呼，背朝下躺在了地上。
就在刚才，宋正月脱着他的衣服，一路到了手腕位置，突然就抓住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房门突然开了，言昱祯冲了进来，见到地上衣衫不整，几乎赤身的张绅，反手关上房门，抬起沙包大的拳头，冲过来邦邦就是两拳。
“哎呦，你们竟敢打我，还想不想要东西了？”张绅痛呼着。
“东西在他衣服口袋里，拿一下。”宋正月说。
言昱祯将张绅捆了个结实，顺手将他脱在一旁的格子衬衫拿过来，堵住他的嘴，才将优盘摸出来，递给宋正月。
“东西在里面？”
“他说在里面，打开看过再说。”
优盘插上张绅的电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白文件夹。也就是说，就算宋正月一时忍辱负重，也拿不到真东西。
“我想过你卑鄙，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言昱祯过去邦邦又给了他两脚。张绅翻着白眼，几乎晕过去。
“你别将他打残了。”
“不会，下手有分寸。”
“在他电脑上找找吧，他说不定会存在电脑上。”
宋正月觉得他要骗自己，至少在一开始展示给她看代码的时候，会展示真东西。毕竟若是自己没那么傻，要先验货的话，是能看出真假的。
果不其然。
他电脑上有。
“嗯，将整个项目都打包走。”宋正月说。
言昱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移动硬盘，将东西拷贝走了。宋正月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却什么都没说。
拿完要拿的东西，宋正月看着晕过去的张绅，有些不安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在装死而已。”
言昱祯扯下他嘴巴里的衬衫，给他两巴掌唤醒了他。
张绅一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言昱祯，挣扎着往后挪了挪。
“我，你们快把我放了，你们这是违法的。”
“你难道就合法？”言昱祯反问，“盗取商业机密罪，造成重大损失，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以及恐吓威胁之下的强奸未遂，你猜猜会怎么罚？”
“我揍你这几下，连轻伤都算不上，你有胆就尽管报警。”言昱祯说。
宋正月居高临下看着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扭的张绅，心里直反胃。
“走吧。”她说。
“嗯。”
言昱祯又将衬衫塞进他嘴里。
宋正月看着几乎赤身躺在地上的张绅，突然问：“你说，他这样在地上躺一晚会不会冷死？”
言昱祯愣了愣。
“屋里开着暖气呢，不至于。”
“不然给他搬床上去，那样就完全避免了他冷死，让我们俩背锅的可能了。”
宋正月提议。
“不用这么麻烦。”
言昱祯摸了摸地板，发现挺暖的，拖下被子盖在了张绅身上。
“这样就行了，他若不是故意寻思，就不至于死。”言昱祯说着拿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照片。
“留一些证据，免得到时候，你死了还赖我们。你好自为之，不然我不保证这些照片什么时候就不小心流传出去了。”言昱祯说。
张绅气得在地上剧烈扭动。
但两人都没再多看他一眼，直接关门走了。
没人在意最终张绅是怎么脱困的。只是过了两天，戈登酒店那边传来有客人在酒店里玩捆绑play玩脱了，吓到打扫阿姨，差点报警的消息。
只说宋正月和言昱祯两人从酒店出来。
心情都不错。
“总算是解决了。”
“嗯。”
“我看到你给他电脑里留了点东西。”
“嘿嘿，他要是再使坏，咱也能有个后手不是？”言昱祯说。
宋正月摇头失笑：“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那就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违法行为，他这么恶心我们，我们也做回正义使者。”
“若他没有违法犯罪呢？”
“那就算他好运，但我看他这么卑鄙，肯定做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