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
宋正月摆弄着各种小玩意儿，慢慢思索着。
“哈哈，这些小东西在你手里，看着都变高档不少。”
等红绿灯的时候，言昱祯转头看她，笑眯了眼。
“言昱祯。”宋正月下定了决心，想跟他谈谈两人之间的关系。
“别，你别说。”
言昱祯郑重开口。
“为什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会读心术？”宋正月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你脸上写得清清楚楚，还需要会读心术？”言昱祯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在我们一起度过了快乐的一下午后，别让我听见从你口中说出拒绝我的话，不觉得有点太残忍了？”
“我还没开口求你呢，你就别急着拒绝了。”
“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说拒绝你的话？”宋正月问。
言昱祯愣了，连红灯变绿灯都没管，一脸狂喜问她：“你难道要说接受我的话？”
“不是。”宋正月果断回答。
“你！”
言昱祯被她噎了一下，哼了一声狠狠踩下油门。在后车的滴滴声里飙了出去。
“别这么激动。”宋正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你戏弄我！”
“没戏弄你，我只是想说，你别抱那么大的期待。我……”宋正月长叹一声，终究没再说出啥。
之后两人，一路沉默。
直到宋正月要下车时，言昱祯才说：“我知道了，你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一切都是我自愿而已。”
宋正月点点头。
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吊着他的渣女。
“我会负责帮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不用想太多。”
他说完就开车走了，宋正月看着他的车尾消失在街角，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帮我做好心理准备？”
好在她不用想太久，假期结束了
***
***
正月初十，恢复上班的第四天。
宋正月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往正音集团，参与《黎明重现》的首次工作会谈。
几人被接待进了一个大会议室。
“紧张吗？”
宋正月问一旁的言昱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笑着的，偶尔不笑的时候也是认真的表情居多，像现在这样绷着脸的情况倒是少见。
言昱祯摇摇头。
“这种会议你第一次参加，听着就好。除非对方有问题问到你负责的部分，其余的不用开口。”宋正月说。
“对，即便是问到程序部分，还有我和老马呢，你就在旁边增加些与会经验就行。”廖凡也说。
言昱祯说：“我真没紧张，只是在想正音集团的音总，是不就是安妮姐的哥哥？”
“是。”宋正月说，“他是个实干派，处理问题喜欢直击重点，所以跟他打交道只要普通级别的礼仪就足够了，甚至可以随意些，但事情一定要做漂亮。”
“你们都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
她看向几人，见都点头，便说：“他很厉害，思维敏捷、处事果断，有时候提问会很犀利，实事求是作答就好。”
几人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大群人鱼贯而入。领头之人比旁人都高出一个头，五官立体俊朗，一张脸如刀刻般硬朗，梳着大背头，一双眼睛很犀利。
“宋小姐，又见面了。”
他进来之后朝宋正月走了几步。宋正月也朝他走了几步，跟他握了握手。
“别来无恙，音先生。”
“这三位就是你团队的人？”
言昱祯感到一种审视的视线在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转到了别人身上。他们一群人，都受到了他的目光关照。
“对，马唯新、廖凡和言昱祯他们三位是程序，都云韵和莉迪亚是美设和原画师。”
“你们队伍的人都很年轻嘛。”紧跟在音尧年身后的人说。
“亦老师。”宋正月看到这人，先跟他打招呼。
言昱祯就知道这是项目制作人——亦之恒，也是雪风游戏的资深大佬。
“我们队伍确实都很年轻，但英雄不问出处，一切还看实力说话。”宋正月说。
“哈哈，看看，虽还是没什么名气的初创小公司，但就这志气，以后行业内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亦之恒说。
宋正月像是没听懂他的阴阳怪气，回道：“谢谢亦老师的看好，我们会努力的。”
“但在那之前，还是要听取前辈的建议的。来，介绍这位书易灿大佬给你们认识。”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坐在他旁边的，中长卷发的男人。
“他就是本次项目的主美，过段时间，要到你们公司去留驻一段时间。”
“久仰久仰。”
宋正月先伸手，谁知书易灿看了看她的手，没有动，只对着她点点头说：“幸会。”
言昱祯看着微微皱眉，但没说啥。马唯新跟廖凡也对视一下。
宋正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说话间，音尧年已经落座主位，见宸晖这边的ppt已经调整好，就说：“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宋正月作为项目经理，先介绍了项目进度，以及本次会议要达成的目标。后由负责各部分的人仔细讲解相关策划。最后展示了带来的第一段小样。
言昱祯主要留意着音尧年，见他全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静静听着，完全看不出喜怒。
不好判断他这位金主对他们的工作是否满意。
直到所有人都讲解完了。
亦之恒朝音尧年看了过来，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们这个设计，基本都是根据我的规划来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觉得在促进消费方面的设计还可以再多一点。”亦之恒说。
“目前的消费点，是在比对过同类竞品的消费点后，一个比较合理的量。再多的话退游的风险会增加。”
“再增加这么多的话，会有多大的退游几率？”
宋正月说了一个数。
“我觉得可以增加，这个几率在接受范围内，这个点后你再设计一些活动，将人拉回来就是了。”
宋正月想了想，答应了。
主美书易灿在他之后开了口，问：“那套带点暗黑哥特风格的原画是你们谁画的？“
他目光锁定一看就是外国人的莉迪亚，一旁的都云韵举起手弱弱回答：“是我。”
书易灿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