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月满脑子想着言昱祯到了公司。
直到马唯新来找她，才回神。
“听说张绅休年假了？”
“嗯？”
宋正月有些懵地看着他：“我咋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马唯新奇怪地看着她，然后皱眉，“你没同意？难道他是自己黑进公司系统，自己给自己批准的？”
她进去了公司的考情系统，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在想着言昱祯时处理了司日常事务，看到一个请假申请，没深想就点了同意。
公司才起步没多久，大家都很拼命。她也就比较宽容，请假申请基本都会通过。
“奥，是我同意的，我没注意。他可能是觉得没脸见我。”
宋正月将早上言昱祯告诉她的事——昨晚她拒绝了张绅酒后失态的求爱，告诉了马唯新。
马唯新一阵无语。
“真是花招百出。”
马唯新也不信他是真心的。
宋正月：“我们可能要寻找下一个能带领二组的人了。”
“我会留意的，实在不行了廖凡也能独当一面。”
她没有不同意的。
“此外，我有一个事想跟你商量，”她说着打开了电脑，将粉色优盘插上电脑，给他看里面的东西。
“我朋友提供了一个虚拟偶像给公司。拥有不少粉丝，我想将之作为我们公司的吉祥物，宣传我们自己的游戏。运营好了，会成为一个非常不错的宣传渠道。”
马唯新来了兴致：“多少粉丝的虚拟偶像啊，也许我认得。”
“听她说，好像超一千万了。”
“这么多？！”
马唯新夸张地咂嘴，兴奋点开虚拟形象文件夹，登时睁大了眼睛。
“哇，竟然是薄荷莉！这可是近几年来，崛起速度最快，人气最高的虚拟偶像了。”
“你知道？”
“拥有宅属性的人都知道！”马唯新兴奋不已，“她拥有空灵歌喉，爱好游戏，喜欢宅家。除了出虚拟唱片，便是游戏直播。这也是唯一一位拥有中之人的虚拟偶像。”
“虽然中之人只在游戏直播时出现，更像一个虚拟主播。”
“我甚至还给她打赏过！”
马唯新说到兴奋处，还自我爆料。不过很快就威胁宋正月不许告诉张静。
宋正月自然是答应了。
“这位很神秘，除了公益活动，从不参加虚拟偶像的晚会，所有向她抛出的合作橄榄枝都被拒了。”
“她竟然愿意跟我们合作？”
马唯新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随即，他一脸惊奇感慨地看着宋正月。
“我越来越觉得你神秘。不仅自身能编能画，还认识安妮这种大明星，现在连最最神秘的虚拟偶像都能收入囊中。”
“我真是越来越庆幸跟你合伙了。”
宋正月闻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一脸骄傲。
“我眼光巨好！”
“我听你这话，觉得自己真是棒棒的。”
“哈哈哈。”
看着她夸张的表演，马唯新好脾气地恭维：“对对对，你说得对。以后我就跟着宋总混了，宋总吃肉，我喝汤！”
“虽然我很想将之揽为自己的功劳，但我不能。”她叹了口气，“其实，这个东西，是属于安妮的。真正厉害的是她。她总是有让人喜欢她的本事。”
这次马唯新是真的惊讶极了。
“那薄荷莉的中之人也是她？”
宋正月点点头：“当时我们还在大学，这个皮套还是我画的呢。”
“真是看不出来，那个拥有天使之名的人，会喜欢打打杀杀的游戏。”
“是偶像滤镜碎了一地，还是被反差萌到？”
“惊讶更多一些，”马唯新最初的激动过后，冷静下来立即考虑起实际问题，“她是要跟我们合作，还是将这个偶像整个打包出售给我们？”
“她只说让我拿来用，我直播也好，干嘛也好都行，要托管给我。她现在太忙，没时间直播。但薄荷莉的很多粉丝都喜欢看她游戏直播，让我有时间就上线直播一下，跟粉丝互动，免得大家眼巴巴的等。”
宋正月实话实说：“我就想着能不能给我们公司谋些福利。”
“原来是这样。”
马唯新陷入沉思。
“那不如跟她谈谈吧，如果她愿意转让，价格又合适的话，我们就收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就看看能不能谈合作。我觉得这事能给公司带来一些新的发展，总不能我们用她的账号赚钱，却什么都不给她。”
“你也这么想就好，其实我也这么想的。”宋正月说。
“一千万粉丝的账号，任谁都会动心吧？”马唯新笑了，“有些不入流的小明星，连这个数的粉丝都没有呢。”
宋正月动作很快，立即给安妮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想法。
“你直接拿去用，不用给我钱，我不缺钱。”
大户牛逼，大户威武。
“虽然你不缺钱，但在商言商，总不能让你白白付出。这样吧，就当你以薄荷莉入股我们公司，从我手中购买了10%的股份，怎么样？”
“可以哦。以后游戏直播那部分就交给你们去做，只要不倒人设，不做坏事，就行。”
“嗯，中之人我会物色品行端正，人品贵重的。”
“我相信你。”安妮顿了顿，说，“昨天那位小祯怎么样？”
“诶？关他什么事？
宋正月有些不自在，安妮怎么突然提起他？
“我以前听阿颂说，他弟弟爱玩游戏，技术不错。昨天见你对他信赖，想来人品不错？”
“人品是还行。”
两人挂了电话。
宋正月将安妮的意思转达给马唯新。
“小言是个不错的人选。刚好游戏直播时间随意，他不上课的时候就能做。”
马唯新也同意，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但宋正月没有立即就将这件事告诉言昱祯，借口要给皮套画些新皮肤，将这事稍稍延后了。
直到她画好了，时间也不过只来到中午。
早上两人才分别，才到中午，她就眼巴巴的联系他，就像她一直在想他一样。
这样是不是过于急切和轻浮了。
宋正月纠结着，手机滴滴响起来。
是网友吉言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