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乔这么一说,刘堂顿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马谡。
虽然马谡把胡子剃了,可是身形样貌和声音却没有变化。
他越看越觉得熟悉。
那天在天香楼,被马谡一首出塞惊艳四座的绝句,压得刘堂颜面全失的场景一古脑涌上来。
新仇旧恨啊!
刘堂心头嫉妒和恨意翻滚起来。
现在可以确认,此人就是那个糜竺的军中远房侄儿,不过一个什长而已。
人以类聚,现在跟他在一起的同伴,也就是姜维,能到哪里去?
两人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马上,刘堂的气势上来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粗糙军汉,别以为没了胡子,穿上一身文衫就当自己是读书人了?”
“会写一首诗,有什么了不起,搞不好是从哪里抄来的!”
“今天,你们打了我的人,还抢我女人,我要是轻易放过你们,我刘字倒着写!”
刘堂喷着酒气,一通鄙夷无比的话语,就将马谡定了性。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揍他们,将那女人抢过来,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
吴乔许彤李丰这些纨绔弟子,对于那天无端输了一万两白银也是很不痛快。
对糜竺这个军中的远房侄儿记恨在心。
后来吴乔托关系到处在军中打听,也是查不到马谡的身份。
以为马谡位卑人轻,没几个晓得。
现在,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岂能放过!
他们几个,在成都也是横行霸道,坏事常做,恶名远扬。
之前关凤在的时候,他们稍微收敛,因为打不过关凤。
后来在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关凤关索两人带兵去陇右支援。
他们没人压制,一下子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公子,另外那个人很能打!”
刘能在一旁没忘记提醒刘堂。
刚才一眨眼功夫,手下的人就被姜维放倒在地。
而他根本没法招架,就被踢翻在地,踩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可是刘堂等人,哪里听得进去刘能的提醒,几个人仗着酒胆,摩拳擦掌,凶神恶煞朝马谡扑了过来。
姜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跟马谡之前有过节。
不过,现在这事他已经打定主意,从头到尾管定了。
在这个女子面前,必须好好表现一番,管他什么刘巴的儿子。
何况,是他们强抢非礼在先。
就算刘巴再护短,闹到诸葛亮面前去,总要讲个理字吧!
以后刘巴对他记恨上了也不怕,反正有了马谡给的经销授权,左军在钱粮上,很快就不用仰其鼻息了。
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你们都冲我来吧!”
姜维把女子往身后一护,就要出手。
哪知!
眼前一花。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刘堂等人脸上分别火辣辣的挨了两巴掌。
接着,惨叫声起,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而他们,连马谡的衣角都没碰到。
刘能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他怎么没想到,刚才似乎毫不起眼的这个人,比起踢他那人,似乎更加厉害,身手更加快捷。
就在一个呼吸间,都看不见他怎么出手的,就把刘堂四人,每人脸上赏了两巴掌,肚子踢了一脚。
试问,如此快如闪电的身手,有几人能做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马谡仅仅只是用平常力气,而不是霸王神力。
要不然,刘堂几人早已一命呜呼。
拥有霸王神力的马谡,拉开五石神臂弓,五百步外取敌将项上人头,汉中城外黄土岗打死猛虎。
他们几个纨绔弟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吃喝玩乐,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遇到了马谡这样级别的猛将,简直是一拳一个小朋友。
他们再怎么凶狠,怎么可能是马谡的对手?
饶是如此,他们已经不同程度的受到痛击。
几人之中,最惨的还是刘堂,白净的脸,一下子肿了起来,两边红通通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你敢打我!难道不知道我们几个是谁?我们的父辈是谁?”
“我们益州各个世家大族,定要让你为今天的事情后悔!”
刘堂恼怒无比,一把推开慌忙上来搀扶的刘能,恶狠狠的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怎么让我后悔的!”
马谡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诸葛亮和姜维对益州派的人有所顾虑,可他毫不在意。
自从听到那个从吴懿府上悄悄跑来告密,然后被他派鬣狗灭了口的张洪那些机密话后,马谡对益州派的人已经没什么好感了。
为了自身利益,把控着蜀汉的经济命脉,甚至不惜和杨仪结成了地下同盟。
今年,蜀汉刚刚有点起色,获得几场大战胜利,就让这些人嫉妒和暗怀不善之意,似乎准备暗下黑手。
成都市井坊间的谣言,在杨仪亲自去调查之后,不减反增。
据说,皇宫中的刘禅,以及吴太后,已经得知。
虽然没有对马谡采取什么措施,但也埋下了疑心的种子。
假如诸葛亮真的去世,马谡和姜维两人,百分之一万要被他们想法设法排挤和边缘化。
先收回兵权,然后渐渐要被他们剥夺职务和爵位。
因此,对于这几个纨绔子弟,马谡毫不留情。
数万蜀汉将士在前方拼死拼活,他们到动起了歪心思。
马谡从黄舞蝶口中听说,烈士陵园和纪念碑的事情,诸葛亮上报成都后,刘禅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他表示在陵园落成之日,一定会听相父所请,出席烈士陵园落成典礼。
可是,刘巴许靖等益州重臣却认为士兵身份岂能与士大夫相比,给他们建陵园,立纪念碑有背古训伦常。
他们当即就提出反对意见,以关中新归,人心不定,为了皇帝的安全着想,不同意刘禅来关中。
同时,还要给刘禅施加压力,写圣旨回复诸葛亮,关中他不能去。
而烈士陵园落建之事,他们计划要跟诸葛亮据理力争,好好之乎者也理论一番,让诸葛亮打消这个念头。
马谡听到此事后,一阵冷笑。
早知道如此,就不用上报朝廷,自己办就是了。
得到是这样的消息后,马谡已经让向朗和王平赶紧筹办。
他决定就算上面没有定论,他也要将这个事情办成。
“我们走罢!”
马谡朝着姜维招手,不再理会刘堂等人。
刘堂吴乔许彤李丰四人,身上的酒被痛醒大半。
不过,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谡三人离去。
“看样子,这个糜竺的远房侄儿,定是在长安城中。”
“只要我有口气在,一定要将今天的场子找回来!”
刘堂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