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弟弟行如此大礼,高迎祥连忙将其扶起。
“陈老弟快快请起!莫要行此大礼”话锋一转,高迎祥直接问道:“陈老弟练兵颇为新奇,饶是我走南闯北,亦不能知道这是哪里的路子!老弟,能否告知一二?也让哥哥我学一学练一练。”
看着陈二狗的队伍,眼馋的很。
他觉得历史上在这片土地牛逼哼哼的大秦大抵上也就这样了。
这小子不仅是运气好,而且本事也不低。
饶是随同一旁的李自成也发出了心中疑问。
“陈大帅整军经武练兵之法,倒是让眼前一亮。”
高迎祥深以为然,实力强劲的兵马不是没见过,但有如此铁的纪律的部队倒是头一回见。
陈二狗摇摇头:“哪里有什么有什么路子,全是手底下训练的。”
义军自崇祯元年开始,与官兵对抗的资本就是人多,而且源源不断。
起义之前仗着官府松懈,杀的那些贪官污吏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轮到官军围剿之后,起义军的短板便出来了。
作为一名资深的反贼,一路上招降纳叛的兵马以及裹挟的流民,人数甚至能到十几万,多数情况能威慑住地方官兵。
但对于有着作战经验的陕西边军而言,无非是乌合之众,在官兵摧枯拉朽的攻击下,起义军只能望风而逃。
看着自己麾下部将,这支义军远远多于洪承畴的兵马,若能舍命相搏,既是不能消灭洪承畴,也能让其损兵折将,受阻退去。
情况确是洪承畴几千号人追着高迎祥上万人满地跑。
自己的这帮麾下,赌博嫖娼样样都会,杀人越货信手拈来。
冲锋陷阵却是缩头乌龟,见到弱的一拥而上,见到强的如鸟兽散,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直接导致我部兵马一溃千里,不管是高迎祥还是不沾泥,亦或者是义军首领王嘉胤,遇见官兵怯敌畏战、辙乱旗靡。
如同上次,王嘉胤率部15万,远赴千里劫掠庆阳,尚未看清官兵主将是谁,就望风披靡,酿成兵败如山倒。
这帮残兵游勇,实在难成大器。
对于陈二狗的说辞,李自成是不信,高迎祥也认为陈二狗太不地道。
“陈老弟,你我乃是结拜兄弟,你就别跟哥哥打趣了。”
眼见二人不信,也只好解释道:“我这支铁军,全仰仗我兄弟吴宝玉,练兵之法都是其一手操办。”
“原来如此!”高迎祥直言说道:“此番其实是想要吾弟为我的兵马操练一二,不知老弟可不可以让吴宝玉也为我军训练一段时日。”
“既然是大哥向我讨教,我也不能不从,只是此事要与我弟宝玉商酌一二。”
“那就有劳贤弟了,贤弟但请放心,要是我的人胆敢不从,无需贤弟之弟宝玉出马,本帅自当惩办之。”
话已至此,也只好委屈宝玉了。
倒不是陈二狗不愿意操练义军,关键是义军操练事项一直是刘宗敏的工作,刘宗敏又是我的心腹爱将。
统兵打仗样样精通,自己作为总统,只是提供了训练的方式方法。
对于实操尽皆是宗敏为之。
刘宗敏是全军参谋,平日负责安塞城防及军训事宜。
断然不能给予他人!
“那我就速速回安塞,与宝玉商量一二,情大哥放心、不日就让他来操练义军。”
“刻不容缓!”
陈二狗回到安塞县得到了百姓们热烈的欢迎。
毕竟,要是没有他,那些贼寇来了安塞县,指不定谁家会倒霉呢。
虽然这帮贼寇是被洪承畴打得狼狈而逃的败军,可也不是安塞百姓能承受的。
谁知道他们要是入了安塞县,会不会大开杀戒,尤其是安塞富户,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现在陈二狗从封家堡回来了,那一切就有了保障!
黄金菜和何文组织百姓,夹道欢迎陈二狗回到安塞县。
总而言之,大家都不用交那些苛捐杂税,也不用担心反贼进城了。
再加上贺今朝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安塞百姓对陈二狗的感激之情,绝不是虚的。
只要他在一日,大家就不用缴税。
农户遭受剥削,县城里的人同样杂税也不少。
而且衙门的人也会时长敲诈,丰富他们的钱包。
可是陈二狗一来,这些事便没了。
哪个百姓没有遭受过官府的欺压?
尤其是陈二狗也不欺负小民,要打劫也是杀人不吐骨头的富户乡绅,那就更不会侵害平民百姓的利益了!
在安塞县百姓心中,陈二狗替天行道的形象就立起来,他们倒是愿意活在反贼的统治下。
无他,实在是地方官治理太烂。
同样也是陈二狗这个总统真正的得到了人民的爱戴和资本官僚阶级的爱戴。
一句话,大总统陈二狗是同身为统治阶级的工农人民站在一起的。
“大总统,在下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你去的还真久啊,全程的百姓都很想您啊!”
“此番倒是麻烦你了,何主簿同志你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何文骄傲的说道。
全城百姓对陈二狗这个总统的拥护,是实至名归的,是斩钉截铁的,是不容置疑的,是.......
甚至城内还有一句民谣:“二狗好、好二狗、开城门、迎二狗、二狗来了不纳粮。”
何文何主簿更是题诗歌一首,一次表达自己对大总统阁下的无尽的崇拜之情。
同时也是革命军政府自革命以来,第一手革命军军歌。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革命,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革命,革命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革命。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将近半年的经营,陈二狗在安塞县百姓眼里,俨然成为了一个救世主。
安塞革命军政府所在地,机关书记处——县衙大厅。
“总统,前方哨探来报,伪明反贼陕西巡抚洪承畴前锋部队已到十五里外,不日将到安塞城下。”
大厅内,安塞诸将也是慌乱一团。
前不久安塞城下血流成河,不过都是杜文焕的固原兵的血,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安塞军民,应当有了反击官军的信心。
话虽如此,面对伪明狗贼洪承畴的到来,诸将也是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