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寂不是第一次和沈临风说话了,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也莫怪自己的妻子都认为这是真的容貌昳丽之人,形容举止无一不佳。
他也就把来意说了:“这事儿还非得你家夫人帮忙不可,我也是从她侦破开封一案得到启发,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凭空画人,此等天赋不容小觑。”
在刘寂这里,所阅之人过尽千帆,举凡男子不少都怕女子出风头,也不知道这位沈公子如何?到时候是曲意同意,还是自作主张帮人推辞。若是曲意同意,那他直接坐实,若是他随意推辞,刘寂也会把这些告诉那位颜三姑娘,那姑娘一看就是个主意很大的人。
谁知沈临风道:“内子同意了吗?只要她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刘寂松了一口气:“她自然没什么异议,就怕你不同意呢。”
沈临风又再三确认画此画会不会给窈娘带来杀身之祸,如此方作揖:“那就好,那就好。”
在他看来,窈娘若是能出去办事,也好过在家站规矩,耗费光阴。
窈娘在靖海侯府看到过来接她的沈临风,当即十分欢喜的奔了过来,沈临风见她似小鹿一般,不顾周围世俗眼光,立马咧开了嘴,伸出双手接过她。
“真的过来接我了?”窈娘以前她娘不能出来,每次跟着甄氏出来都显得像局外人,她就特别盼着有人专门过来接她。
“今日玩的开不开心?”沈临风替她整理乱飞的鬓发。
窈娘直点头:“开心。”
刘夫人正送嘉宁郡主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其实沈临风平日行事潇洒磊落大方,但这样的男子往往没有那种致命吸引力,可是站在窈娘身边,显得二人就有一种宿命感和羁绊,沈临风风姿俊逸更多了。
但她看窈娘身形似乎还是处子,又惊讶的看了沈临风一眼。
回程的路上,窈娘就把刘寂找她的事情说了:“你帮我斟酌一二吧,到时候我还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你愿意就去吧,我支持你。”沈临风没有任何芥蒂。
窈娘有些惊讶:“真的吗?那你一定要陪我。”她也想让沈临风看看她天赋出众的这一面,其余的什么制香脂粉膏都是小道。
沈临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是自然,我们窈娘的事情我自然要支持,也不必让你成日困囿于内宅之中了。”
“哎呀,我真的嫁了一位特别好特别好的夫君,不过此事未定之前,我们还是先别和家里人说了,要是万一用不上我,岂不是徒增笑柄?”窈娘道。
沈临风也同意了。
参加完靖海侯府的花宴,沈夫人就开始准备腊八事宜了,她做了多年的宗妇,一切都处理的很妥当,昨晚就让人熬好了。沈家的腊八粥和别家不同,她家是先熬制红豆沙,过滤了红豆皮,再用红豆沙熬制别的莲子、花生、黑豆这些,因此入口十分绵密。
“太太,咱家的腊八粥真好喝,我能不能送些给我娘家和姐姐家去。”窈娘问道。
别看沈夫人心里对窈娘存着气,但她也唯独只有这一个儿媳妇,她还要
教导窈娘作宗妇之责?()_[(.)]???%?%??()?(),
毕竟将来祭祀还得窈娘来的。
所以()?(),
窈娘提出送腊八粥给娘家时()?(),
这点小面子她怎么会不赞许。
“自然可以()?(),
你吩咐厨房多装些过去就成。”
“那就多谢太太。”
“都是一家子原本也是应该的,这过了腊八就是要过年了,我们家里也要忙起来,你也随我一起,也当用心些。”沈夫人叮咛。
窈娘笑着应是,她当着沈夫人的面很少反驳。
又说窈娘打发顾妈妈带着两个丫头子出门送腊八粥去,送完回来后,颜家和文家也打发人送了东西过来,颜家也同样回了一份腊八粥还有腊八蒜,文家则送了一盒白玉馒头过来。
颜家的是白粥上用柿、栗染色,成花鸟状,煞是好看,文家的白玉馒头里都是各色豆子,都有特色。
就连靖海侯府也给窈娘送了一份粥来,靖海侯府的则是里面放的牛乳,特别香醇。
午膳时,沈陌和韩若华过话,正等着用膳。
又见外头人送了帖子过是请您去听戏。”
“好,我知道了,你去给送信的人打赏。”窈娘心知肚明,这是嘉宁郡主看在刘夫人面子上给的帖子。
以前沈陌自然也是常常跟着沈临风还有沈夫人出去,如今沈临风已经开始办差事,沈夫人身体不大好,又畏寒,因此不怎么出门。
这四处交际也要精力和精神,再者文臣和勋贵也有区别,若非上次龚家请刘夫人做全福太太,窈娘有意维护关系,才有窈娘和这些侯夫人郡主娘娘能搭上线。
“大嫂子,我脸上也长了藓,你那里的消风玉容散和蔷薇硝还有没有?”韩若华不太适应京中的气候,因为太干燥她涂在脸上的面膏涂的太厚,脸上起了风疹,吃了药褪下侯,脸上就凹凸不平,逆着光几乎都是疹子。
窈娘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哎呀,你这个还是早起,要早些治,记得用这个消风玉容散的时候,主要是戏鼻梁额头下巴这里,你的两颊就不要拼命搓洗了。”
韩若华笑着应是,说起来这韩姑娘其实也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她是个年轻心热的人,窈娘对她印象倒是不错。
等到丫头们摆完膳食,窈娘伺候沈夫人用过之后,才准备离去回房用膳,她其实不是很饿,早上腊八粥吃的太多了,肚子还有点胀气。
只是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王氏,王氏也和她一样,伺候完沈二夫人才回你昨儿去了靖海侯府?”
“是啊,靖海侯夫人是我和大爷成婚时的全婚太太,我们俩又有些投缘,所以她就给我下了帖子。”窈娘对王氏现在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因为她知晓王氏和她不同房,自己也有法子更胜一筹。
王氏却心里不服气,在她看来颜家虽然也是高门显宦,她作为信宁侯之女身份更高,可偏偏颜氏在亲戚们面前故意摆了自己一道,出了好大的风头,在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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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颜氏此人不正派,上次她就亲眼看到大伯哥居然抱着她进门,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她这样搞的好像别人都没有丈夫似的,这就更加深了她对颜氏的不喜。()?()
现在听窈娘和刘家都搭上线了,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信宁侯虽然也是侯府,还是旧勋贵,她舅舅甚至还是功臣,可靖海侯现在势头大,刘寂更是皇上的近臣。()?()
她隐约察觉窈娘似乎不比她弱,这般就更更增加了她身上的焦虑。()?()
在侯府,人人捧着她,在沈家,她是晚辈儿媳妇,一起进门的堂嫂还比她强,比她还受欢迎,夫君更有出息,自己居然成了对照组了?
“嫂嫂文官出身,怎么和这些武官勋爵往来?”王氏冠冕堂皇道。
窈娘却眯了眯眼睛:“弟妹说哪里话,你们家不也是勋爵,都还能嫁给二郎呢?”
在王氏的印象里她很少见窈娘发火,甚至还颇为谦让,虽说是她的嫂子,可年纪比她小几岁,没想到口齿如此伶俐,直接反击过来,她脸上一块青一块白的。
站在窈娘身边的青黛看的很清楚,她们家姑娘可不是真的什么谦和之人,都开始慢慢向上管理,故意堵的自己婆婆都说不出话来,在家的时候和四姑娘吵嘴都没输过的人,怎么可能怕一个妯娌?
纵是勋贵又如何?颜家也不是等闲人家。
回到房中,沈临风见她回来,笑着对外道:“我们可以吃饭了。”
“那我们饭钱玩一个小游戏如何?”窈娘见到沈临风就很开心,毕竟在这个宅子里,沈临风和她的关系最为亲近。
沈临风也乐意陪她玩儿,也童心大发:“什么游戏?投壶打双陆我都很在行的哦。”
“不是,是你去内室,然后我佯装推门进来,就是那种第一次来到凡间的仙子,我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嘛~”窈娘摇晃着他的手。
其实沈临风还从未这么玩过,他有时候也佩服窈娘的奇思妙想,含笑点头。
他进去内室之后,内室空无一人,他们夫妻相处的时候不愿意外人在,这也是下人们觉得在她俩这里当差更舒服的缘故。
只听得脚步声袭来,他转过身,见窈娘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都化了,她还一把冲撞进自己的怀里,沈临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窈娘道:“昨日就想这样扑进你的怀里,可是周围的人太多了。”
沈临风紧紧搂着她,手放在她的背上,就这么摩挲着,都觉得很满足了。
二人就这样互相静静相拥,却听到外面的丫鬟喊:“公子爷,大奶奶,午膳已经摆好了。”
这道声音仿佛才惊醒二人,窈娘从他怀里出来,又抱着他的胳膊道:“我们一起用饭去。”
其实窈娘一直听别人说沈临风以前爱说爱笑,现下好像不是那种性格,可她总觉得现在的性格才是真正沈临风的性格。
其实他很容易害羞,也不是那么喜欢说话,世家公子的风光霁月也是表现出来给别人看的,可不管他怎么样,现在的他真的对她很
好,和她睡在一处,从不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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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那种不尊重她,总是拂逆她的人,沈临风性格很好,又很尊重她,人亦是一流的品貌,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
沈临风其实人生一大半不是在读书科举,就是耗费在官场上了,生活平乏,最多就是三五朋友成群喝酒听听戏,难得有了窈娘之后,从此心里有了牵挂。()?()
“鳗鱼尾巴?下次不要上这道菜了。”沈临风皱眉。()?()
窈娘还不明所以:“怎么了?这个不挺好吃的吗?”
沈临风是有苦难言,鳗鱼尾巴有强精壮肾之效用,这对于男子而言当然很好,可是对他这种本来就每日睡在美人旁,熬尽心血压抑自己,亵裤晚上都要换几条,再吃这个,他人都要废了。
还好窈娘是个从不勉强的人,见沈临风不喜欢,她就道:“不吃就不吃吧。其实我也不爱吃韭菜,也不是不爱吃,就是每次吃韭菜盒子吃了酒觉得气味特别大。”
沈临风心想这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她若知晓自己对她的觊觎,还不知道如何想他?如此,他亲手替她盛了一碗鸽子汤:“冬日多喝些汤补补身子。”
“多谢。”窈娘接了过来。
她在桌上又说起王氏的话:“她说我不该和勋爵往来,可是嘉宁郡主那边也是看在刘夫人的份上请我去看戏,若是不去,刘夫人的脸上怎么过的去呢?”
沈临风看到的都是兄友弟恭,婆慈媳孝,窈娘很少同她说起家中谁对她不好怎么样?今日她能和他说,他其实还很高兴的,故而道:“别管人家说什么,你能够出去听听戏,玩耍一番,总比在家里好。”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你这么开通透彻的人,若是参禅悟道,肯定更会有大智慧的。”窈娘说完又捂嘴,“说错了,我家夫君要陪我白头到老的,可不许去参禅悟道。”
“你总是这样小孩子似的。”沈临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应了。
“用完饭,我来抚琴一首,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弹?”窈娘问道。
沈临风昨夜没睡好,他就道:“只要能让我歇息一会儿的就行。”
现在算是放松了,刚开始称呼那几日窈娘出恭都要等他出去才行,两人也都是努力为对方展现最好的一面,现在是洗脚睡觉都在对方面前做了。
窈娘也没有任何不悦:“等会儿我弹一些佛乐,有宁静安息之作用。”
沈临风笑的跟小狗似的:“好。”
另一边,王氏也正在用膳,其实她有些吃不惯沈家的吃食,她自小就在京中住,虽然平日也吃别的菜色调剂一下口味,可每日都吃米饭,她都吃腻味了。
她的丫头春萝见王氏用的少,又道:“姑娘可是觉得这些菜不好吃?”
“太淡了,实在是太清淡了。”王氏不爱吃江浙菜,甚至她们的面条里还甜丝丝的,她更是难以下咽。
春萝则道:“我看上次大奶奶那儿送的木瓜丝您吃着挺好,还有一小罐呢,要不奴婢拿过来?”
王氏看了春萝一眼:“罢
了,我不吃她送的那些小菜,你们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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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头春萝和秋萍都是信宁侯夫人专门放在王氏身边的,日后若要开脸也是从她们俩中间选,春萝素来忠心,没那个想法,秋萍却是第一眼见到沈邦彦,就当成自家夫君似的。()?()
王氏看的清楚,平日只让春萝在旁伺候。()?()
她放下筷子,又和春萝道:“我听说大公子身边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是吗?”()?()
春萝点头:“奴婢们哪里敢打听大房的事情,但我们两房住的近,奴婢也从未见过大公子身边的通房侍妾。”
“那她还真是命好。”王氏总觉得自己嫁人了,反而还不如成婚之前了。
她正欲做些针线打发光阴,却又听见隔壁传来琴声,王氏自然也是读书学规矩的人,但家中人不许读诗经或者太过奔放的书,更何况是弹琴这种实在是移情之物。
甚至吹拉弹唱对于王氏而言,是她们府上养的乐妓才学的,于是更看轻了窈娘几分。
窈娘自幼在颜应祁教导之下,不仅仅是四书五经连诸子百家,诗词歌赋,琴瑟都非常擅长,甚至她还觉得人和人之间有时候话虽不相通,但音乐是能够共通的。
沈临风躺在她身边,听着舒缓的曲调,倒是睡的很香,窈娘才一曲作罢,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坐在他身畔做女红。
昼寝当然对于读书人而言并非好事,《论语·公冶长》中就说过“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意思就说说宰治这个人白天睡觉,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奶奶,韩表姑娘过来了。”
得,窈娘还得帮沈临风打掩护,她笑道:“你把韩姑娘请去次间吃茶,我这就过去。”
韩若华过来是来拿蔷薇硝和玉容散的,但基本的礼仪她还是有的,她客居于此和沈陌自然不能比,礼数要周到。
但见此处布置和沈夫人那里完全不同,沈夫人那儿是沉甸甸的样子,织锦地毯都铺的满满当当,一看就是富贵气息,可大表嫂这里嘛,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引枕是嫩绿色的,吃茶的杯子也是泛着清丽的釉色。
茶叶也鲜,正是她爱喝的恩施玉露。
刚喝了一口,就见表嫂过来了,韩若华连忙起身。
“快坐下饮茶吧,我们年纪差不多,何必如此见外。”窈娘笑着请她一起坐下,又道:“原本我都包好了,等晚点去太太那儿的时候顺道给你,或者派个丫头送过去,哪里知道你亲自过来。”
韩若华笑道:“姑母嫂嫂都怜惜我,只我不能不知礼数,偏了嫂嫂的好东西。”
“也不值当什么,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青黛,你拿过来给表姑娘吧。”窈娘道。
又听韩若华道:“表嫂,我方才似乎听到琴声,你和表兄琴瑟和谐,真好。”
窈娘则道:“不过一时技痒罢了,现下你表兄在温书,我就做做针线什么的。”
“表兄真是勤奋。”韩若华赞了一声,知趣的告辞了。
等韩若华离开,窈娘
才回去看沈临风睡的香甜,忍不住道:“你呀你,昼寝还要我给你遮掩。()?()”
沈临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窈娘正低着头缝制衣衫,那模样一看就令他十分安心:“神妃妹妹。()?()”
“醒啦?不再睡会儿吗??()10?&?&??()?()”
窈娘一脸宠溺的看着他。
沈临风动情的看着她:“你一直都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吗?()?()”
窈娘点头:“那还用说,你昼寝在家,我肯定是要给你遮掩的啊,再说我见你睡觉时手放在胸口处,怕你做噩梦。”
“不会的,有你陪我,我每日都是甜梦。”沈临风还轻轻把头靠在窈娘的肩头,满脸笑意。
窈娘摸了摸他的头。
晚膳前她们夫妻先起来还是托你三叔的福,若是可以我们到时候开春让人送贺礼过去。”
沈巡抚要成婚了?
窈娘在开封还很熟,因此便问道:“太太,不知三叔娶的是哪家的人啊?我在河南待过一些时日,兴许我还认识呢。”
沈夫人想了想:“说是本地一个教谕的女儿,续弦嘛,又不是娶原配,身份过的去就可以。”
教谕?窈娘状似无意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姓卢的教谕?”
在开封府那边她所见的女子中,叶姐姐是布政使的孙女,她如是嫁给沈巡抚身份倒是相配,性子淡泊些,但论及漂亮,那个卢姑娘倒的确是个美人,人也很活泛。
卢教谕和她原先那个大嫂的爹关学士似乎是连襟,关夫人一直想让哥哥娶关学士的侄女,那位姑娘还来过她们家几次,但是娘一直没有同意,哥哥也没那个意思。
所以关夫人后关学士对他也不如以前,明年选官还不知道如何?
“对,是卢氏,年纪仿佛和你差不多大,你叔父明年上京述职就会把人带来和我们见面了。”沈夫人倒是挺高兴,小叔子家里六个儿子儿媳妇,全部交给她,她也吃不消,三房也是该有个人管管了。
还真的是卢扇儿,窈娘右眼皮跳了跳。
沈临风却有些惊讶:“叔父都四十春秋的人了,这姑娘才十四岁,是不是相差太大了?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沈夫人咳嗽几声:“你这孩子,少说胡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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