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欣叶大小姐回来了，墨灵昀小姐回来了，甚至还有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欧阳家大小姐，更甚至现在还有少爷的两个同学！
明人不说暗话。
陆绫觉得酸了。
明明她以前也遇见少爷很早，明明一直保护着少爷的是她和姐姐，明明...
别明明了，她就是在考虑，如果自己尝试着和她们一样，主动表明自己心意的话，少爷能不能有接受她的可能性...
但这种想法伴随着一种罪恶感，我明明以前决定了只当少爷的女仆啊！
其实女仆和老婆，两者并不冲突，只是陆绫陆瑶长期以来给自己添加的思维束缚太多，一时之间难以突破。
陆绫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干脆凑到陆瑶面前，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不行！姐，我觉得我这不是飘了，我这才是正确的想法，可是又觉得确实是飘了，啊啊！我不懂！要不你扇我一巴掌！让我稍微明白点，来，你千万别不忍心，你...噗！”
pia！
陆绫话音未落，视线已经发生了偏移。
还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相信地摸着脸颊，睁大眼睛转回头。
“姐姐！我是不是你亲妹妹啊！你就这么毫不犹豫地下手？！还这么狠？！”
“我...小绫...抱歉...”
陆瑶看着自己因为反作用力有点发痛的手掌，嘴唇罕见地在微微颤动。
刚才打的义无反顾，并不只是因为陆绫耐打。
还有...也是为了让自己清醒点。
陆绫可是她唯一的亲人。
狠狠地扇自己唯一亲人一巴掌，这份痛足够让人清醒吧！
可事实证明...更痛了...
“小绫...疼吗...要不你...打...回来？”
望着傻乎乎指着她自己侧脸的呆萌姐姐，理解她为什么出手的陆绫，重重叹了一口气。
“能不疼吗，算了...我要真和你生气，从小时候开始就该被气死了。”
她倚在沙发上，感受着侧边脸颊的微微痛感，向明显有些愧疚的陆瑶问道。
“姐姐，怎么说，咱们是一如既往，还是跟大小姐们一样，向前迈步？”
40.也许
“选择...”
也许比起陆绫，对陆瑶来说，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两难。
她和小绫不一样啊...
小绫其实还蛮伶牙俐齿的，可是自己从小就说话不利索，还很难做出什么表情，总之一副非常无趣的样子。
表情不丰富还不是什么主要问题，主因还是出在表达能力上。
如果真的让她去跟少爷表白，或者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展开追求，她的嘴，真的能好好诉说她的心吗？
这是来自一个三无少女，最沉重的自问...
想象一下当自己站在少爷面前，傻乎乎又慢悠悠地说出“喜欢”“爱”这些字眼的时候，不仅表达不清，恐怕还会让少爷为难吧...
她不想变成那种“悲惨”的状况...
表情就算再没有变化，也得分谁看。
陆绫就看的很清楚，自己姐姐的每个细微表情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此时，这表情正变的痛苦，凝重。
客厅里安静的可怕，明明电视机在响着，两姐妹也仿若听不到，只能沉浸在名为纠结的旋涡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瑶直视着陆绫的眼睛，颤抖着平常听不出波动的声音，无助地问道。
“怎么...办啊...小绫...我不想...就这样老去...看着他们...在一起...只有我和你...孤独...”
“啊...”
如果没有记错，姐姐还是第一回说话连续这么长吧？
而且还几乎没有什么停顿。
其实啊...在陆绫记事的时候，陆瑶还是说话很顺畅的。
因为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和别的孩子们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会主动保护妹妹，在孤儿院里，痛骂那些妄图欺负她们的孩子。
可什么时候...姐姐不愿意说话，甚至慢慢地不会流畅说话了呢？
对，那是有一回，她们俩偷偷留出孤儿院紧闭的围栏，去到旁边的幼儿园找更多的小朋友玩。
结果那天...她们看到了，孩子们都是有家长来接的。
姐姐问她，我们爸妈呢？会有一天来接我们吗？
陆绫说，不知道。
也许，事情就该如此打住，两人也该跟往常一样回到孤儿院才对。
可临走之前，有一个幼儿园里很坏很坏的孩子，指着陆瑶大声说道。
“你们看！我知道她们！是隔壁孤儿院的！啊听说她们都没有爸妈，哈哈太好笑了，没有爸妈她们都是怎么来的啊！”
也许没恶意。
也许有恶意。
可是，这句话，还有当时维持时间不长的嬉笑声，重重地创伤了年幼陆瑶的内心。
但身为姐姐，她没有退缩。
那天，在夕阳余晖中，她是用双手捂着陆绫的耳朵回孤儿院的。
纵然那些话已经散去，完全听不到，可她依旧担心妹妹会听到。
事实上，陆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