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氛围有些古怪。
因为白夜并没有被众多董事们所形成的压力所干扰，他丝毫不受影响地侃侃而谈，甚至从现在的状态来看，反而倒是他像是这一次会议的主导者。
坐在他对面的，就像是他的学生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董事们非常不舒服。但是白夜身上似乎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压迫力，仿佛房间里的气压都变低了。无形的压迫感甚至让这些家伙感受到了物理层面上的窒息……
这种感觉，让他们说话都有些费力。
同样的，在这一次会议上，白夜丝毫没有感受到东道主的诚意，只有老狐狸的弯弯绕绕和虚与委蛇。或许他们对于白夜本身也是在进行试探，结果让双方都有些不太满意。
白夜回绝了这些人提出的所有方案，但是还没有提出自己的主张。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某位董事终于是提到关于临光家族的问题。
而白夜则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原来你们这么关注那个小丫头吗？我已经和玛莉娅达成了合作关系，现在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代言商品和支援者。这也是我参与到骑士特锦赛中的第一步。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吧？”
“希望以后你们能够多多关照一下我们的事业。毕竟本人也是刚来卡西米尔，对于这其中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
白夜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发言人恰内尔在听见白夜的话之后，眉毛高高扬起，他特地将目光投向了白夜。
而白夜微笑着转过头和他对视。
似乎就像先前那样，白夜的举动遂了恰内尔的心愿，但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只酸液源石虫一样难受。
明明有了可以使袢子的机会，然而这个机会却是对面主动给的，无论做不做都很吃亏的样子，而且很被动，感觉自己未来的动作仿佛都是被安排好的，这让人很不爽。
……
约莫叹了一个小时后，白夜带着幽灵鲨飘然离去。
发言人陪同相送。
“这下恰内尔先生应该很满意吧。”白夜朝着恰内尔眨了眨眼睛。
“……”恰内尔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道，“你会后悔的。”
此刻他也不笑了。
因为无论如何，他也笑不出来了，也不愿意继续演下去了。
“无论如何，作为我们的贵客，我还是会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卡西米尔，不是龙门，也不是切尔诺伯格核心城。”
几乎是明面上的威胁了。
然而白夜却依然不为所动。
这种无论如何都软硬不吃的样子，让人很恼火，仿佛一拳打上去也不会溅起水花，哪怕是发言人在他如此漫长的工作经历中，也很少遇到这样的人。
这种人，不是傻子，就是真的有本事。
而白夜，显然不像是前者。
……
“耗子尾汁吧。”放下最后一句狠话，恰内尔将白夜带到了门口。
白夜和幽灵鲨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一段路后，白夜再一次开启了屏障。
“没有什么效果呢。”
“毕竟没有诚意的对话，谈一百次也不会有效果。”白夜笑着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说着，白夜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卡片，在手中把玩着。
气流让卡片垂直立在了白夜的食指尖端，看起来像是在变魔术。
“小手不是很干净啊==”幽灵鲨也笑了起来。
“玩家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偷呢。”白夜把玩着卡片，这是商业联合会的id卡，被白夜顺了过来。而恰内尔丝毫没有察觉到。
其实以白夜这家伙的身份，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确实有点掉价，但是白夜并不在乎，他的本质是玩家，为了达成目的，可以用各种方法，怎么简单就怎么来好了。
“而且，刚才你是用了法术吧？源石技艺？”幽灵鲨一语道破了刚才会议室氛围古怪的真相。
白夜点了点头：
“其实是权能啦，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法术。”
简单的运用一下权能，就能够改变房间内的气压，这也是董事们感觉被白夜压迫喘不过气来的原因。
因为确实是在物理意义上做到了这一点。
白夜身上的气势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啧，真是不讲道理的家伙，不过现在，应该算是惹上他们了吧……”因为没有人能够看见，所以幽灵鲨在路上转着圈圈跳着舞步。
白夜点了点头：
“我可不打算乖乖听话，现在就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了。无胄盟的刺客，我很好奇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说，我现在应该先离开了？”幽灵鲨的脑子转的很快。
白夜摇了摇头：
“先不急，我们先一起逛逛，然后再分开。”
白夜说着，又撤销了屏障。
两人的身影重新出现。
幽灵鲨一脸高兴地拉住了白夜的胳膊：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能够独占你了？”
“呃……从理论上来说，是的。”白夜有一种被掠食动物盯上的感觉，虽然他实力那么强，但还是背后微微发凉。
“这就是约会了吧。”幽灵鲨看起来情绪很高涨。
“不都差不多吗？”白夜眨了眨眼睛，“你还会在乎这个？”
“哼，我在意的是，当初你和斯卡蒂独处了那么久，一定有很多有意思的回忆吧？但是和我呢？”
白夜下意识反驳道：
“当然是有的！”
“比如呢？”幽灵鲨眨了眨眼睛。
“呃——”
白夜被问住了。
嘶——
貌似还真没有？
能够回忆起来的，和幽灵鲨的记忆，大多都是——
做做做。
床上、浴室里、沙滩上、星空下……
各种姿势，各种时间，各种地点。
除此之外，貌似还真没有其他的了。
或者说，与这些相比，其他的真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
就像是cg里除了r18就没有别的了……
“我投降——”白夜举起了手，做了个法国军礼。
幽灵鲨得胜似地哼哼了几声：
“所以，我也是想要补偿的。”
“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白夜却摇了摇头：
“在别人的监视下，这样可不会尽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