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关闭。
遇事不决删除重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石棺和围绕着石棺建立的研究所采用的是完全独立的另一套系统，而且也没有使用人工智能，同时拥有物理意义上的阻断防火墙。
因此，luna的影响范围没有覆盖石棺区域，她也无法控制这个特殊的前文明造物。
只要石棺没事，一切都好说。
白夜下定了决心。
然而，就在白夜准备按下确认关闭的按钮前，一个弹窗突然出现在了白夜面前。
【白夜主管，我是luna。请您暂时停止当前关闭系统的操作，我诚邀您前往指挥塔详谈】
这是一封luna发送给他的邮件，显然她应该也清楚现在白夜在干什么。
‘居然主动联系我？’白夜更慌了，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按下了关机按钮。
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在终端面板上，关机程序直接中止运行。虽然系统显示白夜还是拥有100%的控制权限，但是偏偏他连直接关机都无法做到。
并不清楚luna真实面目的白夜此刻确实有些慌了，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个弹窗出现的地方并不是在他的个人终端机上，而是直接出现在了白夜的游戏系统面板上。
这玩意是直接从系统面板上弹出来的。
说起来，一开始白夜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游戏系统始终和他共存，过去就一直在使用了，自然是无比习惯。突然跳出一个弹窗白夜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此刻他回过神来却发现，luna发送的邮件竟然是直接从系统面板上跳出来的，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这种情况就好比是游戏里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了现实里，还直接给你打电话。
如果白夜现在真的是在游戏里，还是穿越前的那个游戏玩家，那他现在反而不会慌乱，甚至还会会心一笑。毕竟，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出现第四面墙被打破的情况也只有可能是游戏官方设置的菜单。
这种手法早就出现了，比如《dokidokiliteratureclub》中的莫妮卡，在游戏设定里，文学部部长的职位给予莫妮卡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她知道游戏何时关闭，能编辑其他角色文件，从而修改她们的性格。
虽然一开始会感觉可怕和惊悚，但是当玩家知道这不过是游戏的一个设定，莫妮卡的行为只是游戏制作者设定好的程序，属于游戏的一部分，他们也不会太过于慌张。
再比如，某个公司会设定程序，让被称为“女武神”的游戏角色在现实中给玩家打电话。这玩意是玩家提前在网上提交电话号码预约的。
在收到来点的时候，玩家也只会会心一笑，不会真的有人傻乎乎地认为现实世界里确实存在女武神吧，不会吧不会吧。
还有很多打破第四面墙，将现实和虚拟结合起来的例子。
但是，出现的前提是，那不过是游戏，而游戏是人为设定好的。
如果，不是游戏呢？
比如现在的白夜正在面对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所谓的《明日方舟online》并不是游戏。而现在，现实中的一个人工智能竟然能够连接上他的游戏系统。
就像是没有预约过女武神来电，但是女武神就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朝他挥了挥手机，下一刻，手机铃声就响了……
‘怎么可能呢……游戏系统应该是超出在这个世界之上的，甚至可以轻松封印初生，为什么会被一个人工智能入侵？’
白夜这一次是真的慌了。
游戏系统在他看来是无敌的，是他一切的依仗，从穿越前就在游戏里陪伴着他，穿越后更是成为了维系他和这个世界的纽带。
刚穿越的时候，他慌张不知所措，但是在看见系统面板的时候，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这就是他对于系统的依赖和信任。
“你怎么了？”
幽灵鲨见到白夜半天没有动弹，随后脸色突然狂变，整个人第一次展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这让她也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夜。
这是，怎么了？
第十一章 重拾信心
“我没事。”
白夜抿了抿嘴，努力稳定住了情绪。
倾转旋翼收起，白夜缓缓将飞行器驶入了机库。
与往常一样将停机后的各项手续一一完成，白夜带着幽灵鲨跳下了飞行器。
转过身，白夜看着劳伦缇娜开口道：“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如果三个，不，四个小时以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返回罗德岛吧，他们应该对于处理那个状态下的你比较有经验。”
说完以后，白夜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状态，装备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