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看见漆黑的墨色镜片。
思考了片刻，白夜忽然开口道：“我不是棋子，也不是棋手。”
“身份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有人自诩为棋手，然而殊不知，他此身已然在棋局之中。”
“至于我？或许我是落入棋局的苹果，在棋盘上横冲直撞，甚至将棋盘砸翻。”
白夜的回答让大帝有些惊讶，他愣神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白夜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答案。
……
其实，白夜不喜欢棋局这个比喻。
‘天下为棋局，格局很高，但是站得太高了，反而会忽视很多东西……’
不要小看人类，他们不是抽象的符号或是棋子，一旦聚集起来，他们就能迸发足以掀翻棋手的力量。
棋手往往会忽视无数的普通人，只关注重要的棋子。
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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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离开后，大帝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也自言自语道：“苹果……那么，又是谁，将你这个苹果，丢入棋局？”
第一百零八章 玩家现状
“呼——”
离开了大帝的酒吧，白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结果来看，算是成功的，毕竟他达成了合作的目标，而且看起来双方的关系也变得比较融洽。算是一次相当友好的会谈。
不过白夜却感觉很累。
说实话，他宁愿去潜伏2个小时暗杀一个npc，或是带着各路菜鸡老板杀穿副本，也不想参与这种会面。
从外表上看白夜似乎是游刃有余，没有被大帝压制，甚至能够平分秋色，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其实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一向不擅长这种事情，所以只能模仿“放荡者茶会”的会长。挺胸抬头，充满自信，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会长教给他的东西。
效果貌似还不错。
会长不愧是传奇玩家组织的首领，在白夜看来，辣个女人拥有自己所羡慕的能力，她能够仅靠语言的力量，就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并且激发大家的斗志。
茶会也是她一手建立的。
她是天生的领袖。
……
‘还不能放松呢，之后这种会面会越来越频繁……’
其实白夜前世作为玩家最擅长的还是先把刀架在对面脖子上再谈正事。
某位轮回乐园的猎杀者点了个赞，直呼内行。
可惜白夜穿越后实力还没有达到前世的高度，而且面对的人也都不算太坏，让他难以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而且白夜还有更加bug的武器，那就是高到离谱的魅力值。亲和力光环带来的魅力加成让他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就能降低对面的敌意、戒备。
这是前世作为捏脸玩家所无法拥有的。
……
将之前的对话重新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白夜将会谈报告递交给了诗怀雅大小姐。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是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在达成共识后，诗怀雅大小姐将和各种人签署各种各样的合约。这才代表着双方的合作正式开始。
白夜很佩服那只小老虎，她的工作比自己要麻烦多了，毕竟他对于商业谈判一窍不通，要在友好的基础下达成利益最大化什么的，如果让他去做，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嗯，说起来，其实白夜前世也是被安排参加过“星际外交官”的培训，以应对遭遇地外智慧生物后的特殊交流和谈判，然后他的成绩是惨淡的负分……
直接被教官踢出了课程项目。
什么，你说白夜现实里长得帅？
那又有什么用呢……毕竟鬼知道外星人的审美是什么样子的。
感谢这片大地上，人们的审美和地球也差不多。
在水了八百多字后，白夜回到了企鹅物流的宿舍里，诗怀雅大小姐在收到她的消息后给他回复了一个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大概是龙门所流行的某种动画角色吧。
虽然已经很累了，不过白夜倒也没有马上休息，他打开了桌面个人终端的城际局域网络，开始浏览最近的新闻。
说起来，作为一个现代人，白夜前世就几乎离不开网络，可以说，除了睡眠以外，每天90%的时间都是和网络联系在一起。
然而现在，当白夜打开网页，才发现自己貌似已经断网很久了……
这算什么？
戒网瘾成功？
一边吃着从德克萨斯那里顺过来的pocky饼干，白夜一边看着网页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咨询，有官方的，有民间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聊天室。
emmm……貌似和古早时期的地球网络很像啊。
随着第一批玩家进入移动城市，泰拉大陆的各个政治实体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