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玉侧妃,你居然不愿意帮我!”沈江月大声道:“你那么心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难道你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
王玉儿愣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沈江月,只得憋屈道:“不是的……”
她心中恨,脸上疼,眼泪汪汪地望向祁景瑞,只希望祁景瑞能够给她做主。
祁景瑞还是很喜欢王玉儿的,刚刚失手打了王玉儿,正是对她心存愧疚的时候,这会儿见王玉儿被沈江月弄哭了,愤怒地狂吼。
“沈江月!你休要花言巧语,我看你刚刚就是故意利用本王,想要谋害玉儿先前你就推玉儿下水,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祁景瑞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你们沈家人,怎么就这么坏!”
沈江月听见“沈家人”三个字,脾气也上头了。
“我们沈家人怎么坏了?我爹一生戍边,打了大.大小小三十几次仗,忠君爱国,我哥哥深入敌营,至今下落不明,我弟弟天真懂事,可惜被贱人陷害!”
沈江月真的很生气,她为沈家人不值。
自东梁国建国起,沈家人便驻守边疆,大半数男丁战死沙场,祁景瑞这个在京都享受了他们带
来太平日子的王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坏?
祁景瑞却只听到“贱人”两个字。
“沈江月!你放肆!”
祁景瑞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再次愤怒地冲沈江月揍了过去。
沈江月脚步一错,避开了。
祁景瑞见没有打到,更生气了!
“还敢跑!”
祁景瑞一脚踢过去。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的,王玉儿忽然脚一滑,摔坐在祁景瑞的脚上。
“啊!”祁景瑞惨叫。
这一坐,结结实实,沈江月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唇边悄悄翘起,手上再次使了个巧劲,就见王玉儿又往前一扑。
“嘭!”
直接将祁景瑞撞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王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江月就已经大叫道:“不好了!玉侧妃把王爷撞晕了!”
钟叔就在门外,急忙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差点晕过去,“王爷!”
“来人!将玉侧妃拿下,快去请大夫!”沈江月快声吩咐,气势逼人。
钟叔心慌不已,下意识照做。
“不!沈江月,你不能这样做!”王玉儿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她彻底慌了,急忙道:“钟管家,我是被沈江月推的。”
钟叔也
心有狐疑,但他亲眼看到是王玉儿坐在王爷身上,更不用提,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丫鬟奴仆跟着一起进来了,他哪敢包庇玉侧妃。
要是王爷出了事,总要有人担待吧?
王玉儿见钟叔不说话,心下一个咯噔,“钟管家,你说话呀!”
沈江月的目光在王玉儿和姓钟的身上转了两圈,没有多说,而是吩咐人堵了王玉儿的嘴。
这个时候,大夫也来了。
“王妃,王爷暂无大碍。”大夫说。
沈江月问:“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说不准,短则两天,多则七天。”
“多谢大夫,你,赶紧带大夫去抓药。”沈江月指了醒来时见到的丫鬟之一。
等到他们走了,沈江月才又问钟叔,“钟叔,玉侧妃这种谋害夫君的行为,该当何罪?”
“唔唔……”王玉儿疯狂用眼神示意钟叔。
钟叔嗫嚅,“这……”
“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宫就只有报官了。”沈江月反正又不怕丢脸。
“报官?!”钟叔惊呼一声,“万万不可!”
真要报官,王府丢了脸不说,玉侧妃的命绝对保不住。
“那你说,王玉儿要如何处置?”
就在钟叔吞吞吐吐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
惊天动地的哭喊。
“王爷!妾身苦命的王爷啊!好好的,怎么就躺在床上了!”一名穿着大红大绿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伏在祁景瑞身边哭嚎着,随后想起什么一般,猛地看向王玉儿。
她走到王玉儿身边,就“啪啪”两耳光扇了过去。
“王玉儿!王爷往日最是宠幸你,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打了王玉儿,女人又冲着沈江月行礼道:“王妃,按照东梁国大律,王玉儿她谋害皇室,要赐鸩酒,流放三族。”
沈江月都被她的举动惊了惊。
“你是……如夫人?”沈江月很快想起这个极有特色的女人是谁。
如夫人道:“求王妃为王爷做主。”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玉儿,丝毫不掩饰对王玉儿的恶意。
“呸!”王玉儿不知怎么吐出了嘴里的帕子,大声道:“蒋氏,你敢!”
如夫人冷笑一声,一巴掌又扇在王玉儿脸上,“你这个谋害王爷的女人,不配和我说话!”
王玉儿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忍不住破口大骂:“贱人!我是侧妃,你区区一个夫人,居然敢打我?”
还在沈江月面前打我?
如夫人伸手就想继续打,却听见沈江月淡淡道:“行了
。”
如夫人停下手。
王玉儿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就听见沈江月道:“既然不报官,那就这样吧,王玉儿这次的行为太恶劣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拖下去,仗三十,其余的,等王爷醒来再处置。”
如夫人立马道:“王妃英明!”
沈江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让人将吵闹不已的王玉儿拖了下去。
钟叔也准备跟着离开,沈江月冷不丁出声:“钟叔,把王府的账册搬到飘摇阁去,以后,王府的中馈,由本宫掌管。”
她说了要抢王玉儿的中馈,就一定会抢。
而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钟叔又开始犹豫。
沈江月冷笑:“怎么?你还想将往府的中馈能交给王玉儿这样的毒妇?”
如夫人跟着道:“就是!你是不是想要和王玉儿一起害王爷啊!”
“老奴不敢。”这个锅钟叔哪里敢背,急忙甩了,让人按照沈江月说的去做。
他心中又慌又乱,这王府,是要变天了?
沈江月心中念着白沙,交代钟叔照顾好祁景瑞,就回了自己的飘摇阁。
白沙还没有醒来,倒是她忽然察觉屋子里有些不对劲。
“嗯?怎么好像有别人来过?”沈江月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