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很快就到了，在腊月29这天，叶娇娇亲自熬了一大锅的腊八粥，带着保温桶去了县里。
还是江野骑车她在后座，呼啸过来的冷风糊了叶娇娇一嘴的头发。
她呸呸呸把头发吐出来，打了个寒颤。
“嘶，好想坐四个轮子的车。”叶娇娇感叹道。
江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思考自己的收入能不能买辆车。
叶娇娇见他没有会员，怼了他一拳头：“哎哎哎，想啥呢?”
江野猛地刹车，深深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懈怠了，不然怎么会叶娇娇一个拳头他就感觉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他平复了一下气血，“没事，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买得起车。”
叶娇娇乐了：“哎，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野停下来，道：“你可以尽情提要求，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满足。”
他从来没想过叶娇娇会喜欢他，他觉得，可能是在怜悯他?
江野不知道为什么叶娇娇会喜欢自己，他感觉自己没什么地方值得被喜欢的。
所以这段感情，他理应付出更多。
或许是江野的目光太深情，叶娇娇觉得自己无以回报，她竟然逃避了。
“别，别说这些了，挺冷的，我们早点去。”
江野也不生气她刻意回避，这一切本来就在他的设想里。
他不会觉得是叶娇娇的问题，只会觉得是自己对她不够好。
叶娇娇坐在后座，心里一个劲的乱想，乱得如同毛线球。
江野叫了她两遍她都没啥反应，他勾起唇角，下一秒就是一个急刹。
叶娇娇本来就在发呆，这下子直接回神了，因为重心不稳定，她直接抱上江野的后腰了。
“唔……”
都给人家江野撞出闷哼了。
叶娇娇赶紧摸摸他的后腰，“你没事吧?你突然刹车，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始作俑者江绿茶还假装不知情：“刚才地上有个坑，我要是直接过去说不定会不稳，所以刹车了。”
叶娇娇无暇去捕捉他话里的漏洞，她掀开江野的衣服，伸了一只手进去胡乱摸。
一边摸还要一边问，“是哪里不舒服，我摸到了你就说。”
偏偏她的手有些冰凉，女孩子的手柔嫩又纤细，江野被摸得都出了冷汗。偏偏她无知无觉，一边摸还一边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江野咬着牙道：“没事，我不疼。”
叶娇娇遗憾的收回手，啧，江野的身子还怪好摸的。
皮肤细腻丝滑，跟锦缎似的。
她还没摸够呢。
俩人各怀鬼胎，倒是一路上没再说话。
临近年关天气又冷了，生意倒是挺冷淡的。
叶娇娇和江野到的时候，店里冷冷清清就几个人。
方小燕倒是敬业，哪怕就两个人也费劲巴拉的推销。叶娇娇看她在忙，故而没有去打扰她，拉着江野暗中观察。
“你们就放心吧，买了准没错。”方小燕一边收钱装袋一边自卖自夸。
那小媳妇就道：“现下是冬天，天气冷了，也穿不了你这裤子，我也就是想着打折了买着划算。”
方小燕于是引开话题，“这明天就是除夕了，我祝贺您二位爆竹声中一岁除，欢笑阵阵迎新年了。”
华国人没有不喜欢吉祥话的，不管是小媳妇也好还是大婶子也罢，两个人都笑眯眯的：“那就承你吉言，也祝你生意兴隆。”
叶娇娇打心里觉得方小燕是真优秀，就是要这些来买的东西的人，来的时候开开心心的，走的时候花了钱也开开心心的。
“小燕。”叶娇娇主动走了出去，“你做的很好。”
方小燕没想到叶娇娇今天居然来了，男老板跟在她身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乖乖巧巧的站着倒像是个小媳妇儿。
方小燕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什么呀，全靠姐栽培了。”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叶娇娇肯定道。
江野看这俩人再这样互相吹捧下去就没完了，赶紧把她准备的腊八粥拿了出来：“这是你娇娇姐特意熬的腊八粥，带来给你尝尝。”
拧开保温桶，一股热气混杂着粮食的香气，方小燕顿时觉得胃口大开。
“真香。”方小燕扇了一丝风，夸道。
“谢谢姐，这天寒地冻的，难为你出来一趟。”
叶娇娇摆摆手：“马上要过年了，总是要来这一趟的。”
她拿出来一个红纸包的红包，塞到方小燕的口袋里。
“拿着，快过年了，我的一点心意。”
方小燕吓得差点保温桶没拿好摔地上，她拿出来红包不愿意收：“姐你对我够好了，这红包我真的受不起!”
“有啥受不起的，我说你受得起就是受得起。”叶娇娇不由分说，又把这红包塞回去了。
方小燕还要再推拒，江野开了金口：“你姐的一点心意，收着吧。”
其实方小燕还蛮怵这个男老板的，毕竟他除了对着叶娇娇还有个笑模样，对谁都不假以辞色。
“那我就收着了。”方小燕揣着红包，都觉得口袋再发烫。
心里怪是愧疚的，姐对她那么好，她无以回报。
“咱们家今天算是最后一天班了，等到明天就是过年了。过年咱们放到大年初十，十一号正式上班。”叶娇娇先是说了一下过年的安排。
“我跟你江大哥是进城来买些年货的，顺道过来看看你。你今天就早点走吧，临近年关了，街上也没什么人。”
前些天叶娇娇在知青点提前吃了顿年夜饭，有好些人都是要回家探亲的。
包括但不限于乔淑和齐路白，赵初雪也早早和村里请了假。
因为知青点的人过年凑不齐一桌子年夜饭，所以就提前吃了。
江野又为着该死的仪式感，坚决要等着叶娇娇一起去置办年货，所以才耽搁到今天。
方小燕听叶娇娇说要去置办年货，于是道：“姐，你要不去新街口那边办年货，那边一条街都是这种日杂货，卖的还便宜，就跟那批发市场一样。前些天我妈还领着我去买了不少东西，从菜市场那里买了菜，还买了好些个干货，加一块都没花超过2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