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言昱祯放弃午休，一下课就过来公司，到了才知道公司要发展新业务，让他做游戏主播。
“这不太行吧？我是男生。”言昱祯面露难色，“这个虚拟偶像我知道，它的声音是偏女性化的，我这样低沉的肯定不行。”
“有变声器啦。薄荷莉的声音是采样合成的，我们当初就有想过，中途可能会换人。”宋正月说。
“你就答应了吧，全公司只有你同时满足游戏技术不错、时间相对自由和诚实可靠这三个条件了。”廖凡说。
言昱祯沉默了，从来没想过他还有成为游戏主播的一天。
宋正月在一边冷眼看着，突然想到，他之所以犹豫，难道是因为薄荷莉是女生？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薄荷莉的人设是无性别者。”
“我倒也不是因为这个犹豫。”
言昱祯看着她。
“这个你在家就可以做，不必来公司；时间也相对自由，不是要你固定播；相关设备和电脑公司都可以提供。”宋正月说。
不必来公司，少了很多跟你见面的机会，所以才犹豫。言昱祯在心里默默的说。
这话他是没法当着马唯新、廖凡讲出来的。
“你还有什么为难之处，说出来，看我们几人能不能解决？”马唯新说。
“我只是觉得，这个跟我专业无关，跟我职业规划也无关。做是可以做，但我怕以后你们不带我做别的项目，少了很多成长的机会。”
言昱祯这话一出，几人同时笑了。
“原来是怕这个。”
“早说嘛，”廖凡起哄，“老板，记得给他多派点活。这小子看起来欠活干了。”
宋正月笑着点头：“成，只要你时间没问题，空闲时只管找马师兄要活做。”
“可是这样一来，我区区一个实习生，是不是干太多活了？”言昱祯微微皱眉。
“好小子！”廖凡笑得直不起腰，“原来在这儿等着，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言仔你的套路。”
“老板你要怎么办？”
宋正月摇头失笑：“给你转正。”
“好嘞，老板您还有什么事，只管交给我！”言昱祯拍着胸脯保证。
“没了，你好好直播，顺便将这份协议签了。”宋正月递给他几张纸。
“薄荷莉中之人保密协议。”
言昱祯收起嬉笑，认真看了看协议内容，注意到落款那里已经签了宋正月、马唯新、廖凡三个名字。
他签上了大名，将协议递还她。
“等都签完了，我再还给你们。”宋正月说。
言昱祯疑惑地看着她，难道还有别人？
“薄荷莉是安妮所有物，我们做的只有游戏直播那部分。”宋正月说。
“原来如此。”
言昱祯想起那个粉色的优盘，想来里面就是这个东西了。
达成共识之后，便是确认直播地点和相关设备。
“既然是要保密，那就只能在家里了，”言昱祯说，“宿舍里指定会露陷。”
他看着堆在角落的几个纸箱子，说：“那些是设备吗？”
“嗯。”
“我下午还有课。老板，帮我运回去吧。”
言昱祯笑着请求。
宋正月怔了怔，没想到他会提这样一个请求，问：“几点的课？”
“4点。”
“现在快2点了，你下课就过来了？”
“嗯，一听说有大惊喜，我下课就跑来了，连饭都没吃呢。”
“是不是大惊喜？”廖凡嬉笑着问。
“确实是个大惊喜。”
言昱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会洋洋得意的廖凡。只看着宋正月
“老板，可以吗。”
“那你先回学校去，我下班了将设备拉回去，你得空了来我家搬就行了。”
言昱祯笑着答应了。
“哟，有猫腻！”廖凡来回看着两人。
“没猫腻，只是他家和我家刚好在同个小区。”宋正月解释了一句。
“就这还没猫腻？”廖凡夸张大喊，“全公司可就他一个实习生啊，还是没经过hr，老板亲自特招的。”
“我转正了。”言昱祯抗议。
刚起步的公司，可能需要廉价劳动力，但不太会招实习生。
宋正月冲着言昱祯挑了挑眉——这个你来回答。
言昱祯微微一笑——您就瞧好吧。
“是我，特别仰慕贵公司，特意挑衅了宋总，定下输了就来打工的约定，最后我输了，就来做实习生了。”
“哦～原来全是言仔你的套路啊。”
廖凡啧啧称：“见过求职的，没见过这么求职的。倒也给我提供了一些新思路。”
“嗯？”宋正月斜斜瞥了他一眼，“当着两个老板的面说这话，真的没问题吗？”
廖凡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在宋正月的指导下，言昱祯上线尝试了一把直播，谁知才上线，直播间里便源源不断进来人，不过十分钟，人数已经近十万。
吓得两人赶紧关掉。
“呼，”言昱祯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人气也太高啦吧！”
廖凡惊呼：“不愧是是虚拟偶像界的顶流。我还想着，实验几分钟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是顶流明星，没有经过预告和引流，也很难这么快的就被人发现吧？”
“我们拉了个不得了的股东啊。”马唯新欣慰又兴奋。
“薄荷莉一开始直播，她的关注者便会收到通知。”宋正月倒是相对淡定，“再说她太久没播了，很多人都蹲着她呢。”
“原来如此。”廖凡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一来，言仔压力就大啦。”
言昱祯耸了耸肩：“还好，有点压力，但不大。毕竟我可是榜一。”
宋正月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借我吉言是她所玩游戏的PK榜一，不知言昱祯是哪个游戏的榜一。
“好了，试也试过了。剩下的，你自己回家摸索，有不懂的就问我，或者找你哥直接问安妮也行。”
言昱祯点点头。
“你先去吃饭吧，饿肚子可不是好习惯。”
她说着，便让三人帮她抬着箱子下楼去装车。趁人都在，搬了了事，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可搬不了那么多。
言昱祯邀请宋正月共进午餐。
遗憾的是她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