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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历史 > 极品逍遥小王爷 > 第400章 来者不拒

“陈兄弟你这安慰人的本事真不咋滴”咚咚灌了两口酒喝的许瀛洲摇头否决,陈兵甲哈哈一笑,虽然别人都这么说他,但陈兵甲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安慰人的本事很差劲,相反地,他还为此沾沾自喜,在陈兵甲的眼中,并没真正的安慰人之说,一个人的处境,经历,以及脾气秉性决定了这个人在悲伤之时会表露出什么模样,而在这个天下,绝对不会有人拥有相同的经历和人生,就如同在这个天下找不出相同的两片叶子和两条相同河流一个道理,所以在他人口中的感同身受和共情大部分都是扯淡的,而他陈兵甲不一样,在他这里,转移悲伤远远比其他更重要,就如现在一般,引导一个人走出泥沼,才是最好的济世良药,至于其后面会不会回去,只能说看个人,毕竟谁也没有本事拦住一个想死的人。

齐纯阳策马离去除了要给其腾出二人空间之外,更多还是不想听这个陈秀秀唠叨,两人从认识开始,这人就嘴上叭叭个不停,这么些年过去,他早就听够了,得亏两家是世交,这要是陌生人初见面不知道性格的情形下,脾气暴躁之人和其打起来他都不意外,不过有这么一个喜欢唠叨对骂的好哥们确实也还不错,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瑕不掩瑜嘛。

将酒袋子扔回的许瀛洲目光投向前方崎岖的山路,接住酒袋子的陈兵甲晃了晃手中袋子将其挂回,他指着一处山脉道:“祁云山脉,南清最大的山脉之一,绵延千里不绝,咱们天子对这个山头是既爱又恨,再有一天估计就到山脚下了,路比这儿还难走,到那时马儿拖不了人,最多拉点货物,估计要走个两天时间才能过去”

“确实不错,就是挡住了路”许瀛洲点点头,虽然面前山脉看着很近,但是真正走起来,确实得要个一天时间,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就是这么个理儿。

“所以咱们皇主对他又爱又恨,我前些日子听说过段时间朝中尚书令会前来勘察地形,要把山开出一条路来,这若是能通了路,日后再去东南境,时间少说要减少一半,到那时,什么柔然突厥,都他娘的给他灭了!哈哈哈”

有些憧憬的陈兵甲信心满满,似乎来开山之人就是他一样,许瀛洲一笑置否,他并没有走来过东南境附近,对于祁云山最多算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只能说这山是天然屏障,好坏各占一半。

“想要开山修路,恐怕不简单呐,柔然人不傻,若是知晓这个情况,估计是拼了老命也得使绊子”许瀛洲一语中的。

“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儿了,尚书令在山水桥梁上的造诣享誉朝野,有技术的活儿还是要交给专业人来才行,咱们不掺和,能成就成,不能的话,这么些年不也是过来了”

“自然”许瀛洲的心思不在这上,陈兵甲见状便也不再多说,许瀛洲回过神来忽然问道:“陈兄弟,江渊此人你可是了解?”

“江渊?”陈兵甲一头雾水:“我在禁军带着与之接触不多,之前偶然见了一次,长得倒是不错,脾气秉性我不清楚,不过这名声算不上太好”

“很差劲?”许瀛洲知道一些,但不够全面。

“说不上”许瀛洲摇头,“听我那夫人说,朝廷中的人对江渊褒贬不一,但大多数说的都是坏话,就如那江疯子的称呼就是京城中人说出来的,但是在地方上,京城中,江渊的名声却是好的不能行,士子入学堂,寒门有活路,穷苦人家有书读,有希望,吃饱饭,穿得起新衣,这些都是江渊的功劳,所以民间对江渊的评价大多平易近人,说其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许兄弟问这个是想要跟其结识一番?”

陈兵甲是个武将,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因为自家娘们,他根本不会知道,禁军每天训练都要累死个人,谁有功夫去关注这些?

“没有,就是好奇的紧,你也知道我才出来不久,对外面之事所知甚少”

许瀛洲扯了个谎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现在从军算是孤身一人了,除却家里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侄儿让他担忧之外,其他再无,听到江渊是这么一个人,他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嗯”陈兵甲点头,“不过江渊此人本事确实不小,现在军队中的许多方阵以及兵器都是由江渊图制而得,将士们对他的感官都很不错,何况那小子在北境还打了一场大胜仗,让咱们南清将士的腰杆子都直了许多”

陈兵甲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就头疼,自己的小子若是有江渊一半能耐,他这个当爹的还有什么可愁的?

齐纯阳不知什么时候放缓了速度,加入两人的聊天阵容,许瀛洲没有接话,慢下来的齐大将军轻开口道:“朝中钩心斗角,咱们这些人不适合,江渊有本事应该不假,就是树大招风,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江渊此举笼络天下人心,远观功在千秋,近观就像是挑衅了,不过好在镇北侯军师能为其出谋划策,性命之忧想来应该不会有”言语一顿,“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兵甲面色古怪,他记得齐纯阳从来不关注这些的,怎么知道的比他还多?许瀛洲皱起眉头,心中权衡了起来,齐纯阳瞧看见陈兵甲的模样,当即就不高兴了,同样落下脸来,他道:“怎么?吃了屎了这个表情,我知道这些也是侯大哥临走前跟我讲的,你收起来那点心思”

陈兵甲这才恍然。

“齐兄,我可否借用驿站传送一封书信?”许瀛洲有些着急。

“可以,前面不远就又驿站,届时许兄弟写完给我和秀秀都可以”

毫无多余废话,齐纯阳也没有去问为什么,陈兵甲光顾的听许瀛洲讲话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叫了秀秀之后,齐纯阳已经骑马走到了方队前面,他破口大骂道:“齐纯阳,我他娘的跟你没完!”

一阵憋笑的声音传来,许瀛洲眉头舒展,双腿一夹马肚,他也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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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味酒楼门可罗雀生意越来越差劲,厨子的锅铲都要生锈了,没了大东家在场,这个小酒楼似乎被抽离了脊梁变得病恹恹,许蓬莱趴在账本桌子上呼呼大睡,一点不担心算账出错之类的问题,因为根本没账可算,厨子百无聊赖的蹲在店门口,看见有人经过就起身,如此反复。他是希望人家能瞧见然后去知味吃端饭,可他就这样不出声,路过的人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有兴趣的,也面免不了因为他的怪异表现而远离,厨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出声叫住人,也不好意思主动拉客,就只能憨笑着挠头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离开。

一名身穿锦服的男子来到知味酒楼,瞧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厨子,他负手走上前去,后者瞧见了这人的脚尖,当即就又站了起来,憨笑挠头,一如既往没有出声。

“小二,招待客人不招?”锦服男子先出声,厨子身上那颓然的气质瞬间不见,连眼睛中也有了光,“招待,招待,客官您里面请!”

大喜过望的厨子笑的憨厚,锦衣男子甩了甩扇子径直走入酒楼,而厨子紧跟其后。

“来一份五年份桂花酿,再来几盘招牌菜”锦衣男子落座出声,厨子点头记下说了一句客官您稍等,接着就见到厨子直奔账房先生。

“小东家,别睡了,来客人了!”有些压着嗓子的厨子叫起来许蓬莱,后者迷迷糊糊的睁眼瞧去。

猛地一激灵,许蓬莱指着其道:“是你?”锦服男子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

“你来干什么?”许蓬莱心情平复,而后变得有些冷漠。

“来吃饭不行?你这东家做的不太行啊,这么干下去,你那叔儿还没到东南境,他这酒楼就赔光喽”陈安邦指了指一个客人没有的酒楼,表情有些玩味,许蓬莱满脸冷笑,似乎一点不想要和这个人多说一句。

“别弄的跟个仇人似的,你那叔叔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云溪菀是个好地方,至少比这知味酒楼要强上不少,你若是想去,傍晚城门口来找我,不想去的话也行,把你叔儿酒楼的地契拿来,这楼我要收回去了”陈安邦拿起杯子来想要喝茶,发下里面没水,只能悻悻然的放下,许蓬莱看着面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锦服公子,心中阴晴不定,过了半天,厨子端上了酒来,陈安邦一把扯开酒封,然后嗅了两下道:“好酒好酒,这老许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东南境有没有这样的好酒”

“我跟你去,但是酒楼不能还,除非我叔儿回来”许蓬莱似乎是想通了。

“哈哈哈,好的很,那就晚上见,告诉你家厨子,饭不用上了,我还有事儿,不用送了!”陈安邦酒还没倒,就止住了动作,随手扔下一锭银子,他心情大好,于是便负手哼曲儿直接离去。

再度出来的厨子手中端着一道烧鱼,味道很是诱人,他正想喊“客官菜来了”却发现锦服男子已经不见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小东家,似乎在询问吃饭的人呢?不会一点不讲究点完菜就跑了吧?

“咱们吃,吃完收拾东西,以后就不在这儿住着了”许蓬莱从账房桌子处走出,无悲无喜,厨子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多问,放下手中烧鱼,他去厨房解了围裙,顺便把当成烧火棍的锏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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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菀内的人大多是脸皮较薄,亦或者不善言辞的人,除了几个别之外,大多都是不言苟笑之人,不过江渊今天却是被李希佩刷新了三观,毕竟比陈安邦脸皮还厚还不要脸的人,实在不多见。

李希佩确实有真诚投靠的心思,江渊能看的出来,不然的话,他早就将其拒之门外了,不过当江大世子和李希佩真正的接触起来,才发现这个自称出自芜庭李家的公子,远远比陈安邦更能吹牛更没个正行。

“江兄,你这将士的狭刀真不错,比皇宫中那些人的看上去还要好,天子对你这么好啊,羡慕了,羡慕了,若不是知道天子没有龙种,我都要怀疑江兄是私生子了”李希佩迎着夕阳啧啧称奇,夸完这边夸那边,简直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回来禀报消息的苍灵对这人身份知道一些,所以有些不放心自家主子,于是便跟着一起走,听见这话之后,一向冷漠的苍灵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渊瞧见报以苦笑,后者眼神流露出嫌弃,似乎再问为什么带了这么个二货回来了。

“江兄,这个也不错哦,啧啧,琉璃,好东西,值千金呐,江兄要不要也送我一个,我们家那边有几个富商抢破头就为了几个琉璃珠子,他们若是看到江兄府中的东西,还不得下巴都惊掉下来,对了,来卖琉璃的似乎还是你们京城的人,叫什么王白玉,苏什么的来着,就是可惜了这些商人不知人心险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都不懂,卖完东西不走,非要自己找死,唉,真便宜了那群山匪头子,万两金银呐”

李希佩像是在讲故事,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江渊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表态,直到其说完这件事,古井无波的江大世子才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一袭紫衣的苍灵也清楚的听到了这话,不过她却没有什么情绪流露,或许在她的眼中大势已去的世家与蝼蚁无异,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江兄,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啊,我都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打算送我一个?”李希佩幽怨的回头,看着江渊让其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别想,你都说了这东西很珍贵,当我是冤大头?”仟仟尛哾

“江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李希佩忽然变得正经,“你我的兄弟情义,怎么能用一个物件衡量,我李希佩虽然不是什么富甲天下的人家,但也绝非见利忘义的小人!我就是觉得江兄你这个琉璃摆件实在好看,所以.....我借来看看总能行了吧?”

得,说了半天,还是有狐狸尾巴。

“想要就买,看在你我相识了三个时辰的分上,收你一百万两好了”江渊无奈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模样更是痛心疾首,李希佩被江渊这个表情看的一怔,然后果断选择了放弃,竖起大拇指,他道:“江兄,其实直接抢钱也是可以的”

江渊没有和李希佩继续扯皮,门口将士说有人来找,所以他就让苍灵随着李希佩再逛逛自己则是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大世子高兴得很,二话不说就摆手让江渊忙去,他则是去下一个地方,苍灵对这个安排依旧冷脸,江渊对其点点头后才离去。

行李物品并不是很多的许蓬莱步行来的云溪菀,厨子身上扛了好几包东西不沾地,想必是衣物之类的干净物品,本来说好来送的陈安邦食言而肥没有来,许蓬莱没有办法只得跟厨子两人过来,途中厨子更是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许蓬莱听完啥也没说,但是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有所遭遇,定然转身就走,好在守值将士依旧是吴三柜两人,这才没有阻拦一大一小两人踩过板桥。

江渊出来之后被面前的一幕整的有些懵圈,因为他不认识这两人,还没开口询问这两人找他何事,将近矮他一头的小青年就做了一个正经的书生礼对他道:“江世子,有礼了,在下许蓬莱,是京城人士,杨修远公子让我们前来找你,具体为何,他并未直言,之说您会安排”

拱手弯腰,抬头又起,对面年纪虽然不大,但骨气和脊梁却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心中有疑惑的江渊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这么客气”,就让将士将其帮忙把东西拿到了云溪菀之内,许蓬莱对此很惊讶,狠狠的看了江渊两眼,因为顺利的不像话,外界传闻疯子的江渊也好说话的不像话。

“你们先暂时住在这里,旁边是杨修远的房间,不过他不常来,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云溪菀的将士,解决不了就来找我”江渊叮嘱了两句,而后就不再多言,许蓬莱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拱手弯腰道了谢,江渊点头离去。

对于云溪菀不断加入的新成员,只要是门路清正的,江大世子一视同仁,并且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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