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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历史 > 极品逍遥小王爷 > 第323章 黄泥巴掉裤裆

一夜无话,江渊等人起了一个大早,将昨日剥好的狼皮子送给老妪,江渊的马车碾着泥泞离开了此地,多耽误了一日半的江渊重新出发向死人墙,这一路他没有在遇到狼群。

就在江渊离去后不久,昨日还住着人的茅草屋化成了一片灰烬,那名老妪以及年轻女子都甩掉了昨日的可怜模样,面无表情的背上包袱,两人徒步同样朝着死人墙而去。

在天子的规划之中,他大致推测了江渊到达柔然的时间,不出意外,昨日就应该到达,而今日早朝他突然得到了柔然大举进攻的消息,这让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早朝之上,臣子百官哑然失音,明显也是被柔然的这波操作整不会了,毕竟两国建交是一种交换条件,对双方来说是达成平衡,并且谁也不吃亏的合作,可这江渊刚到此地,柔然就直接不顾合约动手,这行为多少有些不太正常,和和平平不死人的选择不选,非要挑衅现在的他们,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对自己超级自信认为能收住网,虽说柔然的蛮子读书不多,聪明人也没有多少,但李清平从不会小看任何人,无心思考柔然的喀则抽什么风又或者是准备搞什么阴谋的,他现在担心的是江渊在何处,又在干什么。

一个行走的爆炸制造机器抵得上千军万马,李清平虽说和自己的这个臣子有心照不宣的意思,但是对于这个脑子中全是奇思妙想的年轻人还是拿捏得不准,若不是因为继承运的话,这种人物他是万万不会让其到处乱窜的。

收敛心神不在去想江渊到底干了什么,李清平向着百官询问起了解决之事,最不会打仗却又贼喜欢纸上谈兵的文官领导能力不行,但是剖析问题确实一把好手,好坏暂且不说,这些人所问出的刁钻问题,能给李清平一些特殊的思路来,这也是他为何喜欢先让百官发表一下自己见解的缘故。

一人思虑总不得方方面面周全,天子的智囊团笨是笨了些,但作用还是有的,这不天子刚问完,马上就有官员接上了话。

“启禀皇主,臣所管辖的鸿胪寺异乡高客在昨日都已经告辞离去,现在只剩下了一些寻常的商贾人和小官小史,臣觉得,这柔然的东南进攻,很大可能是早有准备!”

负责外交使团的王鳞杨平时都不怎么上朝,一是天子不喜欢他,二是只要他上朝,不是缺钱就是有坏消息。

“早有准备?这柔然何时有这种本事了,你身为鸿胪寺外交官员对此种前兆动静一无所知,现在跟孤说早有准备?”

李清平想骂人了。

“皇主恕罪,臣,臣不知情呐!”王鳞杨扑通一声跪下,这事儿他是真不知道。

台上台子冷哼一声,而后甩脸子再道:“孤的百官难道对此事都没有什么见解吗?!”

“一个个不出声,孤养你们何用?”

“如今柔然敢发兵南清,我等使臣的安危都无法保证,尔等三缄(jian)其口,怎么,本皇主是养了一群哑巴不成”

听不出李清平是真生气、假生气,还是在点其他人的百官大多数都战战兢兢,他们转不过这个弯来,有个别人听出了天子的言外之意,正在思考这话该怎么接,方才还说着柔然忽然又联系到使臣身上,这两者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细细一想却不是如此。

秦讣闻作为揣摩圣意仅差张忠祥半分的人,所以对天子这句话剖析的很深刻,百官都不敢接话,就是到他说话的时候了。左迈出一步,右相拱手道:“皇主,老臣觉得这柔然敢有如此动作,定然是因为有人故意挑拨,不然的话那柔然的可汗怎么敢在现在动手”

“我南清现在火铳已经在制造,火雷的数量更是有万颗之多,他柔然即使没有体会过这东西的威力,肯定也从夏国人的嘴里了解到了一些,这等背景之下仍旧不顾后果动手,老臣觉得有猫腻”、

“何况咱们的使臣刚到柔然?”

就差说出来江渊名字的秦讣闻一边享受着江渊给南清带来的底气,一边对其恶语相向,天子也有这种猜测,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提到江渊了。百官听完秦讣闻的话之后神色各异。而像和江渊没仇在朝中保持中立的几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天子闻之色变,而后对着秦讣闻道:“秦相国可是知道点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就等这句话秦讣闻心中一喜,而后拱手再道:“回禀皇主,老臣有一言,柔然既然敢毫无顾忌的进攻东南边境,说到底还是没将我南清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他等无情义,我们又何必做好人,所以臣觉得,应该派城内禁军前去送火雷、强弩,让其知道我南清不是谁都可以打的,柔然可汗如若不肯服软,我等便直接打到他国都,让其成为南清附属国!”

秦讣闻的一番话说得豪言壮语,抛开成见不论,这话确实有些武将的风范,李清平也知道这话不能全听,秦讣闻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可是清楚得很。

“动用火雷之事容后再议,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将东南边境稳定下来”

“现今朝中大将稀少,众爱卿可有良策”

否定了秦讣闻,再度丢出了一个问题,这位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的帝王还想要集思广益,台下的秦讣闻被否定了想法,有些不悦在心中,听到再度发问,他闭上嘴不在接话。

说什么话都喜欢分两头的陈珏身为尚书令,自然不能让天子的话掉在地上,犹豫片刻不见人接声,他拱手出列道:“回禀皇主,臣有些想法”

“讲!”

“皇主,臣以为,柔然发兵是蓄谋已久,前些时日的动乱便是证明,如今我南清使臣还未有消息传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明显有想让我们误会的含义在其中,江渊世子本就不是礼节使臣,此中怕是有些蹊跷在内,臣觉得还是先让到了东南边境的牛达带兵迎战,后续事宜等使团有了消息在做定夺不迟”

不偏袒谁的陈珏言辞建议主打的就是一个中规中矩,这想法一说,朝中的官员纷纷出声附议,天子本也是这么想,瞧了一眼下面没有想继续发声的人,他拍板道:“既然如此,就依照陈尚书所言,来人,拟旨东南境!”

已经预料到结果的苏琦玉之所以没有出声就是知道今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最熟悉东南边境的魏青峰回了朝堂,天子对其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战争,别说天子会想,他一个大臣都觉得不对劲,当朝的右相喜欢针对人,方才的那话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内,天子若是能同意才是见了鬼,一个爱惜羽翼的帝王怎么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儿,这右相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拟旨完成之后,李清平又问了关于几个奏折的事儿,而后便下了朝,鱼贯而出的百官按照官阶的大小依次出金銮殿,出门之后,这些人才三五成群地散去。

与苏琦玉共同离开的陈珏故意慢了半分,两人并肩而走,不知道多日前还不顾生死在朝廷上净说大实话的尚书为啥今日不吭声了,陈珏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苏琦玉边走边道:“避嫌”

“你避什么嫌?你还和牛达有亲戚?”陈珏没听说过。

“那倒不是,我说的是江小子,这小子将当时的功劳给了咱们,我说肯定不合适不是,天子问出那话来,不就是对江小子起了疑心”苏琦玉看得明白,不然他早就接话了,秦讣闻这种害群之马,若不是因为身份,他早就甩脸子去了。

“那你就让我说???”

陈珏脚步一顿,他当时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你不一样,这朝中一大半的人都有裙带关系,就你这个尚书令稍微清白一点,而且你在朝堂中的形象不比我这个苏世家的人好,你说绝对没毛病,不然天子哪能认同你,不过咱们这天子的疑心是越来越重了,江小子这种人,怎么会叛国呢,若是有这个想法,何必为南清作这么多事儿,那秦老狐狸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儿子残疾了,想要在报复,老夫都能看出来,这老狐狸还当天子看不出来是怎么的”

苏琦玉话里有嘲笑的意味,这么些年,秦讣闻能说上来的功绩着实找不到几条,除了平衡一下朝中的各项势力之外,其他方面着实一般得很,陈珏听着苏琦玉说的头头是道,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想到:“这就是你让我跳坑的理由?”

虽说陈珏心中有点不满苏琦玉的做法,但更深的情绪却是没有了,毕竟同为底子干净的官儿,他们两人多少还是有点交情的,自信品了品苏琦玉方才的话,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老苏,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秦讣闻对江渊不满,而是天子对其有了想法?”

“嘘!这话可不兴说啊!”陈珏的一句话让苏琦玉双腿一抖,急忙打断了其说话,而后他又道:“想被抄家你别连累上我,这话要让人听了去,你我最少也得上那天牢中住两天”

“这么谨慎干什么,你还觉的天子会派人特别盯着咱们两个?你我都是老臣子了,用不了两年就该告老还乡,担心这作甚”

陈珏看开了似的一点不担心,他就这么一说,虽然有揣摩圣意的意思,但这朝中的百官有那个能免俗,天子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这已经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陈尚书,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这可不像你”苏琦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陈珏在家是个惧内之人,平时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今日不仅胆子大了,而且还主动提起建议来了,少见,着实少见!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哪位圣人说开窍必须得是年轻人的活计,我这是醒悟了哈哈哈”

纯属胡说八道的陈珏哈哈一笑,这种话张口就来,苏琦玉当然不信,索性直接不聊这个话题,接住上面没有分析完的事情,他道:“你什么脾气我不知道,先不说这个,你倒是说说,方才你所说天子对江渊有了猜忌是怎么个事儿?”

“这你没看出来?江渊从南清走了这一路你得到的消息应该也不少吧,这路上有多少坎坷我就不多说了,自打其到了清江南之后,你就没发现这京城中的动静变得多了?”

“有倒是有,不过这事儿和江渊有什么关系,这姑苏地的事儿就是江渊那小子的见色起意,而且这地方与京城的联系也不是很多,每年除了供给的钱财多于其它地方之外,这清江南不就是放养状态,而且此地还住着一位贵人,江渊就是在想惹祸,也得分清时势才是,这莽撞的作风,那云溪菀韩清晏难道没有提前交代?”

苏琦玉这段时间也忙的很,毕竟是户部尚书管着钱地的人,这段时间他在账房中都没出来过,天天就是发钱给地规划了。

“你真不知?”陈珏一愣有些不信。苏琦玉摇头表示确实不知。

“嗯...”陈珏沉默了片刻,而后再道:“江渊这次的行程完全是由上面那位一手促成的,那江渊所喜爱的女子是天子赐的婚,卢家也是奉命行事,江渊从到了请江南之后,一切事宜应该都是被编排好了,至于这目的,应该是为了拿下卢家,这你可懂了?””

陈珏没有说完,但是就这聊聊几句也足以将意思表达明显,苏琦玉一脸的惊讶,而后转为深思面容,见此,陈珏也不在多言,这些事儿不算是台面上的,他也是通过小太监传来的消息逐步分析出来的。

脑袋中转了一圈想缘由的苏琦玉没多大会就理明白了其中大致门道,但还有一些他没看明白,出声扭头向陈珏,他问道:“陈尚书,照你所言,这江渊和卢家的冲突是必然之事,可自打江渊杀了那卢家人之后,这扎根川南的卢国风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应对之法,他那儿子都死了也不见其和江渊刀剑相向,这又有什么说法不成?”

“这我就不知了,江渊行事不按常理,卢国风儿子死亡的事儿八成是其他人所为,否则江渊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川南,这横插一脚的未知势力算是帮了江渊一把,不然的话这卢家和江渊的恩怨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不过这话分两头,咱们的天子应当是没有看到这一点,卢家表现得太平静,应当是两人达成了某种一致,天子今日猜忌江渊叛国通敌想必和此事也有点关系”陈珏的脑子极为好用,不然也不会坐上这尚书令的位置。

“这么一说的话,那江渊刚到柔然就起战事,岂不是让这小子黄泥巴掉裤裆了?”苏琦玉一愣接话,有了怀疑之后,罪名就已经成立,江渊在朝中有的关系不是告病了就是在外,想找人给其辩解两句也是力有不逮,这种说法一旦传开,可不是一两句能解释清楚了,何况现在利民的招牌越来越大,百姓中甚至有人开始给江渊立牌位祈福的事儿来,这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可不是说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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