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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历史 > 极品逍遥小王爷 > 第229章 陌生男子

当日傍晚,江渊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出房间门散步,按照孙思朴的说法,身体不动弹浑身的血液就不能充分的流经所有脉络,而江渊虽然知道其说的不对,但是也没有辜负其一片好心,现代解剖学表明人的身体中并找不到奇经八脉的存在,但是在传统医学之上,人身体的百处脉络都是有具体位置存在,江渊并没有接触过相关知识,所以对此了解的并不多,为了避免孙思朴逮住机会一问到底,他并未向其言明此事,而不得不说的是,当近三天不见天日之后,再次出来看见阳光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特别是身边还有给按摩的情况下。

“左边一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

躺在自制摇椅之上的江渊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映荷小心翼翼地为江渊舒缓着浑身绷紧的肌肉,而同样虚弱脸色苍白的孙思朴则是在一旁坐着,时不时的还向着这边瞧上两眼,生怕这个对自己大哥有敌意的婢女下手重了。

舒服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江渊闭眼假寐感觉没多长时间,就已经临近天黑,被扶着坐起身来,他又看向了云溪菀仍未曾补上的墙壁,目光闪烁。

与此同时,已经临近最后一天期限的世家将自家门下的店铺几乎搞成了慈善机构,只要进来你给钱,或多或少都能带走点东西,无论是刘家的药材,还是苏家的布匹,无一例外,至于被江渊逼下去的粮食,更是让前去购买的百姓乐呵得合不拢嘴,今年的粮价比起往年本就贵了不少,再加上北境战争的消耗,李清平手里早就没有了粮食,不过天子口袋空空,不代表其他人也是,按照世家的一贯作风,每当朝廷府库中的粮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便会卡点进行大规模卖粮,当然这价格是要比官营的贵了不少,而像这两日世家赔钱甩卖的情况,就是年近古稀的老者也未曾见过一次。

五个铜板一升的价格不可谓不低,至少当了十五年天子李清平还未遇到过,相较于来往在自己店铺的叫苦不迭几个家主,之前与世家斡旋从未占据上风的九五之尊,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坐在太极殿批改奏折,他都感觉自己的效率比平时快了三成。

抻抻袖子起身,他将平时三个时辰才能改完的奏折提前了近半小时完成,早已习惯等到月亮高悬的张忠祥被这突入起来的起身吓了一跳,方才他正出神。

离开椅子的帝王并未在意身边这位老太监的行为动作,只见他双手大拇指扣进自己的金玉龙带之中,慢慢悠悠的走下了台阶,看其状态,显然是轻松的不得行。有道是心美看花皆妖艳,现在的李清平就是这么一个状态,没人知道他这十几年来被世家恶心的有多不爽,如今终于将其踩在了脚下,他怎能不欢愉乐呵?

后方紧紧跟随的张忠祥也不知道前面的天子心中在想什么,毕竟奉命的陈珏和秦相国还没有将答应的银子送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叫住前面的帝王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其这么开心,不过这也只能是个想法,别看现在的天子心情不错,但凡他多嘴一句问了不该问的,该打该杀,前面之人依然不会有一点心慈手软。

正在张忠新心中琢磨东琢磨西的时候,出了太极殿的李清平走到御道后忽然止住了脚步,而后轻声道:“张老狗,随孤出宫一趟,孤要去看看,现在的世家还有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是皇主,老奴这就去安排”手握拂尘的张忠祥在天子背后拱手一礼,而后便下去准备人手,待到其走后一会,独自朝着乾安宫走去的李清平在路上碰到了他皇宫内的第打手--元英。

依旧是身着青衣的瘦脸大高个,元英一点也没变,在他见了李清平之后,他拱手示意了一番,后者直接摆手示意其免礼。

收手而挪动步子的元英给李清平让路,同时开口汇报道:“截杀江渊的人有结果了,人手是苏家人派出,计策出自苏东辙,背后有陆久渊的影子,天牢之内有世家人的眼线,皇主若想让牢中之人意外死亡,怕是要先将其揪出,否则很有可能败坏了您的声誉,至于其他,暂时还未有消息传来”

说话极会挑重点的元英禀报完毕,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李清平的身后,天子听完此话,走了很大一段路都未出声,元英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跟着,一直到乾安宫的拱门处,这位帝王才幽幽传来一句:“等明日接过,孤做不了这个坏人,那便让其他人来做”

言罢,李清平入拱门,元英站在原地拱手后离去。

已经稳稳拿捏主动权的天子自信无匹,却是难为死了世家人,眼看月已出东山,他们却还在忙碌的不停,其中最焦急的莫属苏西河,他和其他两人不同,别人是家族中的全权代表,说一不二,但是他不同,所以就成为了最犯愁的一人。

坐在店铺里的苏西河看着屋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银子愁眉不展,今日营收结束,他大致估计了一番今日的利润,算上自家的底子与自己的私房钱,他们苏家距离陈珏所说的钱财还差上了将近一千万两,今天他得空去了刘子业的家中,发现其已经开始倒卖家产以及金石玉器,本来还打算让其帮上一手的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简单的攀谈两句,他就识趣的离开了,显然刘子业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似乎比他苏家还着急。

说实话的,他苏西河好歹是亲哥哥被抓了并且有罪证才如此慌乱,这刘家酿了几千坛酒的事儿,怎么抵得上贪污的罪名,也不知其为何慌成如此模样。

刘家指望不上,那王家、陆家更是不可能了,已经明哲保身的陆久渊狠狠地背刺了他们一手,以后再相见就是敌人,他苏西河即使没什么聪明脑子,也知道这路走不通,而对于远在章台的王家人,他觉得也够呛,当朝的右相奉命前去施压,他苏西河可不觉得那自认为养气功夫到家的王白玉能跟其打上三五个回合,相较于这成名已久心狠手辣的宰相,他还是觉得陈珏这个带着清官帽子的尚书令更好说话一点,与其策马半日到章台无功而返,他还不如花点时间琢磨一下怎么将他大哥的琉璃给卖出手的好,眼下缺了这么多的银子,除去这条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

正当其冥思苦想,一筹莫展之际,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从紧闭着的门口传来,挂着灯笼关门的布坊一眼看上去就是闭门休息的标志,此时来人不可谓不奇怪,况且在经过上次的二世祖杀人之后,巡街的武侯便一日比一日多,晚上敢顶风出门的,不是真窃贼,就是靠山大。

心中烦闷的苏西河心思百转之后便起了身,今天工作的下人已经在关门之前全部被他骂滚蛋完毕,所以开门这种事儿,他只好压着性子自己去办。

一股子冲劲的苏西河开门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陌生的面孔,这人的衣着是粗布,手掌虎口间还有粗重的老茧,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反倒像来此借宿的。

“今日营业已经休息,要想买布,等明日!”

本来就烦的苏西河没工夫跟此人磨叨,说了一句便准备关上房间门,就在这时,没有出声的陌生面孔一张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同时还说道:“苏家二爷,难道不想救自己的大哥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苏西河关门的动作停在了当场,目光警惕地看向这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他冷冷的回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陌生的面孔重复问了自己一句,而后便接着道:“苏家二爷,这隔墙有耳,咱们还是进去说的好”

言罢,此人便戏谑地看着眉头紧皱的苏西河,后者纠结了片刻,便松开了关门的手,而后道:“希望你不要消遣苏某”言语之间,有威胁之意。

“哈哈哈,苏家二爷的脾气似乎没有传言中的好”

进了门的陌生面孔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两步便走到了苏西河之前,而后来到柜台前的椅子边落座,在其后的苏西河冷冷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片刻,两人挨边而坐,苏西河静静地等待这个扬言能救出他哥哥的人说话,而这人自打进来之后似乎就意不在此了,不但没有谈论此事的意思,甚至还撇看起了他的店铺。

超级不爽的苏西河此时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这人哪里是来给自己帮忙的,完全就是想趁此机会拿捏自己的,冷脸一拉,他低声道:“这位朋友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哦,是吗?”陌生面孔闻言转身反问,而后继续道:“苏家二爷,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的时候,我从进门到现在你不出一言,可是有求某的意思?难不成我前来帮忙,还要跪着求您苏家不成?嗯?”

陌生男子的脸色依旧风轻云淡,但是话中的倒刺却将苏西河脆弱的心扎得稀碎,因为这人说的确实在理,抬眼看后落,苏西河十指交叉道:“请大人赐教”

一语出,苏西河曾经光芒万丈的苏家二爷形象在这一刻尽数崩塌,而他整个人也如同被抽了脊髓一般老了几岁,陌生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捧在高位的感觉,咂摸了一下这世家低头舔自己的感觉,他再度开口道:“苏家二爷这能屈能伸的本事,一般人可学不来,既如此,那我便给你指条明路”

已经感觉自己没脸没皮的苏西河已经不在意对方的羞辱,只要其能说出救人方法,这个委屈羞辱,他受了又能如何。

而陌生男子确实没有让苏西河失望,但是却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忙。

“怎么样,苏二爷考虑的如何?若是可以今晚将地图交于我手,我便保你大哥平安”陌生男子不表露悲喜,还是进门前的态度,不过这个条件却难住了苏西河,他不敢贸然同意,但是也不愿去拒绝。

“这位大人,您既然知道我等世家手中有这个东西,自然也是清楚这件事并非我一个人说的算,即使我大哥在场,恐怕也不敢贸然同意,而且我的手中也只有一把钥匙而已,即使交给您,您恐怕也取不出地图,何况苏某也不能确定,大人是否真的有本事救出我大哥”

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在苏西河身上表现的便很明显。

“那苏二爷的意思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帮助喽?”陌生男子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盯着苏西河的眼神中闪烁危险。

“苏某没本事说服他人”

苏西河看到表现出杀意的陌生男子,心中更加确定与这个人合作绝对是与虎谋皮。

“呵呵,苏二爷,我本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呢,但是你不珍惜,那就”

“休怪我无情了!”方才还好声好气的陌生男子只是一瞬间便改变了脸色,那等模样书来了也得甘拜下风,而在其身边的苏西河更是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杀意,没等他来的急反应,陌生男子的手就捂在了他的口鼻之上。

因为在凳子靠柜台的原因,苏西河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将自己制服,并且无法出声喊救,此刻的他面对陌生男子巨大无比的力道,心中肝胆欲裂,他用尽力气双手撕抓面前之前,奈何这位陌生面孔一点不为所动,甚至还露出了轻蔑的笑意,要知道现在的他正值壮年,拼死抵抗之下绝非常人能够降服,而这个陌生男子如此轻松随意,绝对是功夫很硬的练家子,方才他开门时还好奇为何此人手上有那么重的老茧,这下他算是明白了,此人根本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借着机会来杀自己的,至于为何不进门动手,大概率是怕他喊救出声引来了巡街武侯。

危急时刻的苏西河算是被激发了智力,可惜为时已晚,挣扎未果的苏西河很快被陌生男子随手抓的布匹缠住了脖子,没等他双手去挣脱束缚,陌生男子便死死的拽紧了布匹两头,从最初的激烈挣扎到后来的无意识乱动,他算是一点点的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片刻之后,一具温热昏倒世家主被挂上了房梁,在其身下,是已经快要凑够还未凑够的布匹营收银两,以及一片狼藉的店铺和浑身被搜刮一遍的苏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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