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
看了眼历飞羽的残魂，他内心深处除了惊奇，剩下的还是惊奇。
实在是这反差来的太快，也太大了。
虽然他才见过对方两次，但在他印象中，历飞羽是一个非常高冷的人设，毕竟是半步金丹境的剑修，自带一定逼格。
但此刻在丧失肉身，而成为残魂之后，仿若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般。
高冷没了，逼格也没了。
如今将姿态降低到极致，而只剩下一脸卑微不说，甚至言语之间尽是谄媚。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历飞羽的谄媚，仿若与生俱来，亦或早已练习过无数次，都快融入骨子里，而毫无一丝生涩之感。
这，当真是不可思议。
也就是君无邪和童大海都已经死了。
不然让这两人看见曾经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厉尊，忽然成为一个谄媚奴仆，定然是三观破碎，而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如果是对历飞羽深入了解的人，就肯定不会震惊，而感到再正常不过。
毕竟曾几何时，历飞羽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资历背景的小人物，能在残酷至极的修仙界活下来，并摸打滚爬到宗门外门大师兄，如果没得点独门秘技，早死上一万次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上位，为了得到修仙资源，为了能让自己变强，放下区区一点尊严，而讨好谄媚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在他没踏入修仙界之前，本就是凡间一大户人家的奴仆下人，平日干的就是伺候主子的活计，根本毫无尊严可言。
即便后来踏入修仙界，因天赋上佳，而被宗门收入外门，可在没成气候之前，他为人可是出了名的谨慎，行事也是出了名的稳妥，性格更是八面玲珑，而尽可能讨好所有人，从不得罪人，从来不会给自己树强敌。
直到他实力提升到一定高度，而成为了外门大师兄，成为了半步金丹强者。
他才转换风格，轻易不开口说话，而表现的威严无比，让人望而生畏。
说句良心话。
他之所以接受宗门任务，而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镇守两百年。
一方面，他的确是为了赚取突破金丹期的修仙资源不假，可另一方面，他又何尝不是过去形象太差，是为了躲躲以前老人。
两百年时间，足够别人忘记他曾经形象。
而当他这次回去，只要一朝突破到金丹期，便可成为宗门护法执事，掌握一定大权，那以后就再无人敢小觑他分毫。
甚至连宗门内门弟子，核心弟子，只要没有突破到金丹期，都得恭敬的称他一声师叔，从此他也就可以翻身做主人。
只不过……
这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历飞羽计划成功的最后几十年，却遇到了秦子夜这么个异数。
第一次见，他还能将秦子夜杀的溃不成军，不得不引爆紫幽雷珠逼退他。
可这第二次见，他在秦子夜的手底下，已接不下半招，而肉身直接崩溃，只剩下如今区区残魂，逼的他不得不露出本来面目，将他曾经的独门绝技，给通通拿出来。
为了在秦子夜手底下求生，他也是拼了，直接将谄媚一面发挥到极致。
开口就是小的，动辄就是主人。
当然。
他也是十分聪明的。
知道仅凭谄媚，肯定不能够让秦子夜这种言而无信的杀神放过他。
所以他其实还有保命绝招，那就是他成为秦子夜手中长剑剑灵，从此人剑合一，而将此剑从极品法宝提升到先天灵器地步。
要知道，先天灵器，即便放在外边修仙界，也是珍贵至极的宝物，非金丹期强者不能拥有不说，甚至还得耗费巨大代价获取。
而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拥有一柄堪比于先天灵器的宝剑，那更是可遇不可求。
虽然秦子夜不是修仙界的剑修，但他知道，秦子夜也是极擅长用剑之人。
其最强杀招，就是诛仙一剑。
可之前那跟个拐杖一般的长剑，早在三个月前就被他一剑击的碎成齑粉。
从刚才秦子夜用他的长剑杀他一幕来看，秦子夜绝对看上了他的长剑无疑。
但凡秦子夜对他的长剑有一丝丝的喜欢，就肯定不会为了泯灭他这区区一缕残魂，而让这好不容易晋级到灵器的长剑降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听见历飞羽的话后，秦子夜顿时面色一凝，内心有些纠结。
而握住长剑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