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容勉强的程海龙对着自己点头，李晔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下对方。
刚刚在办公室的李晔本来准备和程海龙掰扯一番。
但是后来一想，何必呢。
分局不是有个现在急疯了的徐树盛吗？
于是李晔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最开始徐树盛并不愿意管，甚至还带有一丝嘲讽的问李晔。
“李科长不是工作成效卓著吗？怎么还打电话到我这儿了？”
李晔当时听到对方这话后就感觉心里一阵腻歪。
于是也懒得再客套。
直接就说，这个事儿你要是不管，那我今天就去找王局长了。
听到李晔这么说，徐树盛瞬间没了脾气。
只好不情不愿的给程海龙打了那个电话。
而且在打电话的过程中，还对着程海龙发了一通邪火儿。
另一边，等程海龙走出值班室后。
李晔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道：“辛苦您了，程所长，麻烦您把人带过来吧。”
程海龙听到李晔的话后，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李晔这是要把人接走啊？
程海龙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虽然徐树盛让他不要管轧钢厂的事情，但是他可不准备照办。
毕竟事儿要是办砸了，事后他不能真让人家去找徐树盛啊。
真要找过去，估计徐树盛也不认账。
甚至有可能批评自己工作方法一点都不灵活…
想到这些，于是程海龙只好笑着说道：“小李，你刚刚不是…”
程海龙的话还没说完，李晔就打断了对方。
神色认真的说道：“程所长，请叫我的名字或者职务。”
程海龙被李晔这么一噎后，差点气的跳脚骂娘。
但是此刻却又不能发脾气，于是只好软下语气继续说道：“李科长，你看，能不能不把人带走？你想要找她了解什么情况，我们全力配合…”
李晔话都懒得听他说完，摆了摆手就说道。
“成，那我还是让徐局长过来接人吧。”
说完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转身就要走。
而程建龙见李晔的如此做派，只好赶紧走到李晔身前挡住了李晔的去路。
随后看着李晔一脸坚决的样子，程海龙只好咬了咬说道：“那李科长稍等一下，我去将人带过来。”
李晔见程海龙答应下来。
心里不由冷哼了一声。
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听，非等的撕破脸才老实。
既然我说见一面你不乐意，那我现在干脆把人接走了。
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自己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就算现在对方已经服软了，但是既然已经得罪了对方，李晔也懒得在去修补关系了。
说白了就是，徐树盛还没有到让李晔忌惮的程度。
于是李晔当即转身对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杨丹说道：“你去和程所长办一下交接手续，弄好了来办公室找我。”
杨丹听到后，赶紧敬礼应了下来。
交代完这些后，李晔就大步离开了派出所。
而程海龙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不把他当回事儿的李晔背影。
溜溜达达的回到了轧钢厂。
过了半小时左右，正在办公室喝茶的李晔才被杨丹喊出来。
说人已经控制到了审问室。
李晔听到后，点了点头，双手捧着茶杯就踱步到了审问室。
大冬天的手里捧上一杯热茶真是让李晔感觉舒服的不行！
一进门，看见袁衣蝶后李晔就愣了一下。
只见审讯室里坐着一位年轻女孩，看年纪的话，应该和李晔差不了几岁。
这女孩一头乌黑的头发梳成了麻花辫，皮肤白嫩，相貌清纯可人，李晔觉着对方有一点王祖贤的味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姑娘的眼神太冷了。
是漠视人间一切的冷漠。
这种眼神李晔很熟悉，他在战场上见过不少。
这也激发了李晔的好奇心，这姑娘看着也没有军伍的痕迹。
那这个眼神儿是怎么来的？
在心里给女孩打上一个不简单的标签后。
李晔就捧着茶杯坐在了椅子上，看见桌子上早已经放好女孩的调查档案后。
李晔先是喝了一口水，才缓缓拿起调查档案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晔的目光就逐渐怪异起来。
原来，就这个看着瘦弱的女孩，竟然徒手将两个成男男子打成了重伤
而且不是一对一，而是直接一对二！
而李晔随后又看了一眼调查档案，心里就猜到了程海龙刚刚为什么不愿意放人。
被袁衣蝶打成重伤的那俩男的，家庭有点分量。
看办公室程海龙的态度，他们家人应该已经和程海龙达成了某种协定。
李晔倒是对此不担心，因为轧钢厂这种单位其实真的可以算的上一个独立于辖区管制范围的辖区了。
吃喝拉撒，婚嫁娶丧，基本上都是厂里管了。
所以外边的社会关系对于李晔这种厂里的干部影响很小。
心里思忖完之后，李晔看向了袁四爷的女儿袁衣蝶。
随后开口说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
“你的来历我都清楚，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师父或者你，有没有帮人做过这张脸的易容术？”
说着李晔就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闻三爷以及那个疑似闻三爷易容的王三虎老舅的画像。
拿着画像走到坐在审讯椅上的袁蝶衣面前。
将两张纸放在她的桌子前，手指叩了叩桌子示意她看一下。
袁衣蝶在李晔走过来的时候眼神儿就一直看着李晔。
直到李晔做出叩桌子的动作后，对方才抿了抿嘴，低头看了过去。
在李晔紧张的注视下，过了半分钟左右。
袁衣蝶开口说话了。
李晔本以为拥有那种眼神的袁衣蝶的声音应该也是冰冷冷的。
但事实并不如李晔所想那般。
袁衣蝶的声音很软糯，说话像是撒娇一般。
“我见过呀！这些都是师傅做的。”
当袁衣蝶说出这句话后，李晔辛苦顿时感觉有一块儿石头落地。
刚准备问对方知不知道这个闻三爷的底细时候。
袁衣蝶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师父给他。”
说着，袁衣蝶拭了拭桌子上闻三爷的画像说道：“我师父给他做过三张呢。”
听到袁衣蝶的话后，李晔顿时一愣。
随后看着袁衣蝶问道：“那你知道其他两张是什么样子吗？”
袁衣蝶闻言点了点头。
李晔见状又继续问道：“那你快点告诉我。”
谁知，听到李晔的话后。
袁衣蝶眨了眨眼睛，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