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消息传到太原,大家都在开庆功宴,谁有时间在乎这个!
早晨起来何文马不停蹄便来到王府,向陈二狗讲述了两方冲突的大概过程。
太原府二十二个县城,在革命军手中的有十个县,其中五个县闹起了暴动。
暴动虽然没有革命军造成多大损失,但如果任其发展,未来必然是会影响到革命的。
当然陈二狗也清楚老百姓闹事,很大原因是因为官员处理方式不妥的原因。
他并不怪罪民众,而是命人去捉拿当地知县。
榆次城,农民军已经占领县城快三天了。
革命军也已经到达城下,陈二狗提出要跟他们进行交涉。
和平解决冲突,一切都可以在谈判桌上谈。
为了彰显他们的诚意,陈二狗还命人将知县给砍了脑袋。
革命军是不愿意跟农民军作战的,毕竟都是穷苦人出身,厮杀起来只会造成亲者痛仇者快。
陈二狗能亲自来城下谈判,将自身安危置身渡外,就是他相信城内的农民军尚且良知尚存。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被逼无奈才造反的,还是可以争取的。
“农民军的兄弟们,万恶的知县已经噶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只要你们能不在搞暴动,总统保证你们的安全。”
陈二狗命人不分昼夜的对城内喊道,只为等到农民军的回应。
农民军其中很多人是想要下城的,但想到他们也杀过革命军,怕其中有诈就都不敢下去了。
农民军不下去,革命军也不好强制攻城,只能静静等着。
在城外搭起帐篷,继续让人喊话。
在革命军软磨硬泡下,农民军最终在第二天的早上选择出城和谈。
陈二狗答应了他们的大部分请求,其实农民军的要求很简单,归还属于他们的田地。
还有就是驱逐流民,另外不能追究革命军阵亡的责任。
第一条和第三条,陈二狗勉强答应了。
至于第二条则没答应下来,而是给农民军一个折中方案。
让流民能够在榆次,但绝不会动他们的田地。
农民军也没多少田地,大部分田地都在地主豪绅手里。
流民铁定不能驱逐,不然路就走窄了。
更何况他们也无处可去,去别的县城也只能去四处流浪,或者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经过双方的商议,随即决定暂时将榆次内荒废田地交给流民。
另一方面他们也着手跟地主豪绅商量,尽可能让他们交出多余的田地。
“大总统意下如何?”
“地主豪绅欺压百姓,实乃天下人仇敌,占据了大部分田地,宁可荒废也不给流民种植,实在太可恶了。”
陈二狗提出自己的观点,尽可能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让地主豪绅交出土地。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地主豪绅做惯了人上人,即是革命军亲自拜访,他们也不愿意交出土地。
没了土地就是让他们去死。
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见地主豪绅如此执拗,陈二狗不得不亲自下场。
让人将几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叫道县城开会,不来的让革命军自行处理。
在革命军淫威下,地主们不得不迈出家门前来县城。
有些家本来就在县城里的,得到通知就来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衙门外就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地主。
榆次的地主大小三十几个,都算是有名有姓的。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革命军头子,心里也是犯嘀咕。
心里不断琢磨着革命军不会杀他们的头吧。
不应该啊,就因为他们不愿意交出土地?
不是说革命军跟其他的义军不一样吗?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长话短说,直接进入主题。
此番叫你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你们交出土地。”
说完陈二狗也不看下面地主们的表情,只是一个人喝着茶,时不时吹上两口。
有个胆子大的地主向前问道:“要是我们不交呢?”
听闻,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陈二狗。
陈二狗放下茶杯,缓缓看向问话的地主,一幅书生的打扮,看来是士绅无疑。
“不交就是死!”
陈二狗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冷冷的说道。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那名士绅也被吓了一身冷汗。
他刚才壮着胆子去问的,实际上也发虚的很,生怕陈二狗将他给办了。
现在看到陈二狗发飙,立马就想要求饶。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是有补偿的。”
陈二狗虽然没想到会有人敢出言反对,也只好话锋一转。
“在革命军的范围内,你们可以经营矿产,可以贩卖私盐,可以通商。”
听到这些话,地主们都是两眼冒金光。
陈二狗说的可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明政府管控地区是绝对不允许私人的。
矿产也好,还是私盐也好,亦或者通商,可都是朝廷才能干的事。
他们一直都听眼馋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摄于朝廷威严,不敢去触碰。
毕竟其中任何一条那都是要命的,一家贩盐全村遭殃的。
当即就有人表示:
“你……可当真?不会骗我们?”
他们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要知道这些产业都是朝廷把持的。
历史上都没出现由私人来经营的,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反贼竟然会让他们来经营。
一开始都已经耳背了,听错了话。
“当然!”陈二狗正经道。
山西的矿产资源不少,革命军忙于打仗,对于资源开采确实不会到位。
能利用地主来开采,也省了很多事。
“不过……开采矿场也好,贩卖私盐也好,还是通商也好。都必须在革命政府的允许下才能进行,绝不能做出危害革命的事情。
矿场开采的资源首先供应给革命政府,本身的私盐也会定价,你们不能随意更改,另一个通商可以,但不能资敌。”
陈二狗说完,示意他们可以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