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统帅,卑职回来了……”
革命军政府采购部尚书黄金菜慌慌张张的跑进衙门,只见他鼻青脸肿,一瘸一拐不知何人重伤?
看见陈二狗在内堂坐着,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
陈二狗见此急忙上前搀扶,嘴上同时说道。
“本帅的肱骨之臣,这是作何反应,快快请起!”
黄金菜被陈二狗扶起来,这才喘着粗气对着他说道。
“统帅,卑职有失您的栽培,卑职没能见到纪家家主纪东来。”
听闻此处,陈统帅也深感疑惑,纪家这是要造反乎?
“纪东来哪里来的胆子敢不听我革命政府的号令,简直胆大包天!”陈二狗恼怒道。
“统帅,这纪东来太不是个东西了,您可得为卑职做主啊!”黄金菜哭诉道。
竟然把咱家的尚书打成如此,实在可恶!
这是妥妥的没将我革命军政府放在眼里,必须要严厉对待这股不法分子。
当即命令自己的亲卫队长小矬子:“小矬子,马上跟我带人前去纪家。”
一看这是要为黄金菜黄尚书复仇,可把黄金菜感动坏了。
不枉他刚才哭得梨花带雨。
跟上自家统帅又要去纪家走一遭。
“不行,这点人哪里够啊?必须多带些人。”陈二狗猛然回首对着小矬子说道。
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谁知道这股不法分子有没有底牌。
为防狗急跳墙,也为了震慑其他士绅,统帅出行必须声势浩大,彰显革命军的威风。
很快,纪家门前聚集了一众革命军,门房一瞅乌压压的一片,心下大惊,急忙关上门,前去禀报老爷。
纪东来是个买卖人,靠着贿赂太监,以及儿子做官,才有机会将生意越做越大。
如今的安塞县有一半的买卖都是他家的。
听到门房来报,他心里也是一慌,又想到上午来的黄金菜,连忙问到:“一共来了多少贼兵?”
“估计有着百来号。”
“百来号中可有黄金菜这厮?”
“没看清。”
纪东来早已经知道反贼攻下了县城,便是非常担忧,莫不是今日自家也要招灾?
纪家诺大的产业今日可不能落入贼寇的手中,但一想到贼军凶残,杀人不眨眼,纪东来的腿脚就开始不住的打颤。
家里下人看着自家老爷神情不定,眼色慌张,也都顿感不妙。
“老爷,老爷。”下人拿着一张布条跑了进来,对着纪东来说道:“那个带头的自称是陈二狗,要同老爷商量一些事情。”
纪东来看着手中的布条,瞅了瞅上面的牛马字体。
这是人写的?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看来这厮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木的好心。这是第二反应。
本想着拒之千里,但看了看自己还在颤抖的脚丫子。
于是,命令下面的人去请他进来,但前提是他能知道十个人。
下人跑出去传话,这才让颤抖的部位直起来。
“老爷,若是他真带这么点人进来,我们要不要...”
旁边的管家说完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混蛋!”
啪...就是一巴掌。
“你他喵的活腻歪了,自己嫌命长不要带上我们纪家。”
看着被扇了晕头转向的管家,纪东来很没好气的骂道。
“你赶紧滚出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是”管家熬了一巴掌,自然不敢在言语。
此子若是赶紧来,那证明不是来杀人的,如若不来,那就得早做打算了。
又命下人多准备,多找两个人站在我旁边。
可不能让陈二狗那厮近了我的身。
外面的陈二狗等人听见下面人的汇报,眉头也是皱起。
“统帅,必然有诈,还是打杀进去,抓了纪东来为妙!”
“统帅,你不能去,这是鸿门宴啊!”小矬子也急忙劝谏道。
“统帅,万万不可.......”
周围的义军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总归就是不能去。
鸿门宴吗,陈二狗可不信一个纪家敢这么干,这不是厕所点灯找屎吗?
陈二狗也认为是有些危险,可他喵的是反贼,就是吃这碗饭的。
“本帅出身寒微,经历生死才有一县之地,若是在自家地界都不敢进去,以后拿什么去争霸天下!”
言辞激烈,其他人也不会阻拦。
对着旁边的吴宝玉说道:
“我带人进去,一个时辰出不来,你带兵打进去,杀他全家。”
“统帅放心。”
吴宝玉郑重向统帅保证道。
于是,陈二狗带着小矬子等十人进了纪家。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内堂”两个烫金大字。
进了门,便看见周围都站立着纪家的下人,足足不下五十人。
陈二狗只是撇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朝里面走去。
这群下人哪里见过反贼,看见陈二狗便开始双腿颤抖。
全身止不住的胆颤。
这反贼可是一箭射死了县尉,一刀砍死了县令,得见真人,个个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