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感谢。
但是大可不必！
萧九胤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慕羽泽转身出去了。
走到了宫门口。
便看见了楚赫的马车，楚赫立刻下车来，大步到了他跟前，问道：“慕大人，你是去找陛下探口风了吗？”
慕羽泽看他一眼，淡淡问道：“嗯，所以呢？”
楚赫展开陛下刚刚赐给自己的扇子，吊儿郎当地扇了扇，一脸笑意：“不如也跟我分享分享？”
慕羽泽是什么意思？
脸上怎么没有一贯的笑容了？难道这么快就已经按照陛下的意思，开始改变他自己了？
慕羽泽：“没什么可分享的，本官府上还有事，世子自便。”
话音落下，他便往自己的马车上处走。
楚赫厚着脸皮跟上去，道：“慕大人！慕大人！留步啊！
本世子知道，自己在朝堂上没有帮你说话，你有所不满。
但是……但是你也知道，那个时候陛下还没给本世子这把折扇呢。
本世子以为，陛下还对本世子十分不满。
这风尖浪口的，本世子自己昨日才挨骂，今日哪里敢多话啊！”
可慕羽泽是个什么人？
回身瞥了一眼，温声道：“楚世子确定，不是因为本官昨日，没帮你说话，所以今日故意不开口？”
楚赫干笑：“哈哈哈！慕
大人真是心如明镜！
可是，慕大人，既然你心里也有数，那你应当，也可以理解本世子啊。
那为什么还要生气呢？咱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而且我们还是同龄人，如此有缘，你说是不是？”
说起这个同龄人，首辅大人就想起来，自己刚刚在陛下面前，拼命地强调自己只是个老男人，而他们二人同龄的事儿。
又是一阵堵心。
眼下倒也不似这几年那般滴水不露，而是直言道：“楚世子，本官昨日没有帮你说话，那是因为，本官觉得，陛下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一名君子，就应该洁身自爱。
不喜欢的女子不碰，这是对姑娘们的尊重，更是对你自己的尊重。
既然本官觉得陛下说得对，那本官为何要为你求情。
难道是为了，让你以为，本官支持你私生活混乱吗？”
楚赫：“……！”
慕羽泽啊，慕羽泽！你今日不来这一出，本世子都险些忘记了，你是十多年前那个在朝堂上，激烈发言，咒杀先帝的状元郎了！
慕羽泽接着道：“但是今日，陛下对本官的发难，分明毫无道理。
连一贯支持陛下的吴王，都看不过去了，出来帮本官说话，但世子却沉默不语。
如此，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楚赫：“……
！其实，慕大人你今日不说，本世子还不知道，原来你心里，一直都并不认同 本世子私下的作风。”
慕羽泽整理了一下自己官服的袖袍。
不咸不淡地道：“毕竟此事，与本官没什么干系，也不会危害朝廷，本官从前，也没必要说出来得罪你。”
十多年前因为直言被贬官，他在偏远之地吃了许多苦，他虽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言行，但是，他也不想无端再来一遍。
树敌太多，总是不妥。
楚赫：“那今日怎么就都说了？”
慕羽泽微微一笑：“因为今日，本官心情极其不好！”
他已经很多年，情绪没有这么差过了。
楚赫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也知道，慕羽泽是个什么人，人家是对事不对人。
拍拍他的肩膀道：“得得得！算你说得有道理。
你确实没必要给本世子求情，本世子今日不开口，却有些不仗义。
如此说，慕大人心里可舒服些了？
本世子给慕大人赔礼了！还请慕大人消消气！”
慕羽泽到底也不是小气的人，对方都把身段放得这么低，他多少也要给点面子，便把楚赫想打听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慢声道：“陛下这几日的作为，说到底，都是为了皇后罢了。”
楚赫：“为了皇后？怎么了？担心我们与
皇后勾结吗？”
慕羽泽见他跟自己一开始的猜想一模一样，也明白了眼下自己即将说的事情，到底有多荒谬。
他摇摇头：“并非如此。皇后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仿佛变了一个人。
本官与小宇子都怀疑，陛下是对皇后动心了，还不自知。
所以陛下看我们二人，颇有些不顺眼。”
楚赫：“啥？”
他险些惊掉了下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接着道：“不……不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
皇后死而复生之后，似乎还没与本世子正式见面过。
你与皇后谈过事情，陛下针对你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本世子也被陛下防备了呢？这不合理啊！”
慕羽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楚世子，你是在拉踩什么？”
什么叫做针对自己很正常，防备他楚赫就不合理？
楚赫嘴角一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陪笑道：“哈哈哈，慕大人，本世子一时失言，真的只是失言了！
可这事情，也确实是十分奇怪，你说是不是？”
他也就跟复生后的顾云笑见过一次，那一次自己假扮刺客，还把顾云笑吓得够呛。
对方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好话，以至于陛下忽然看不惯自己呢？这真的不合理啊！
慕羽泽本来心
情就不佳，还被他这么一拉踩，更是懒得跟他继续说。
语气不好地道：“行了，本官先走了。
至于此事是不是真的奇怪，楚世子若是想不明白，可以自己想办法探查。
你想知道的，本官都已经说了，也帮不上你其他的了。”
楚赫看出来对方今日确实有情绪，便也不强留。
拱手道：“多谢慕大人解惑！慕大人，请！”
慕羽泽很快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接着。
楚赫招了招手，一名手下，到了楚赫的跟前。
楚赫低声问道：“你们近日，在宫里保护陛下，可见到陛下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手下一脸惊慌地看着他：“这，首领……”
打探陛下的行踪，是死罪啊，首领想干什么？不会是带着他们谋反吧？
楚赫：“告诉本世子怕什么？本世子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全！”
手下想了想，也是，首领是保护陛下安全的，只有首领有资格，名正言顺地打听这些，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于是他道：“异常，倒是没什么，只是陛下近日里，十分喜欢晚上在宫里散步，还不让我们跟！”
楚赫若有所思：“哦？这样啊？今天晚上，龙禹卫是谁领头值班？”
手下：“是张奇。”
楚赫：“好，你通知张奇，给他放假，本世子亲自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