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柳杰，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浑身颤抖，脑子里全是她被柳杰虐打的情景，拳头也越捏越紧。对了，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奶奶逃走后就在路上碰到了柳杰，让柳杰来看她是不是死了，在看到她之后才出来，对着姥姥又打又闹，左右都在看热闹，后来柳杰趁人不注意抢了钱就跑了。后来怎么来着？柳杰在游戏厅玩了一个多星期，柳家人还来怪姥姥，最后逼得姥姥拿了钱出来给柳杰自费上了高中。“绵绵，你先休息会，姥姥去看看。”姥姥安抚了柳棉，抬腿就要往外面走。一把抓住姥姥的衣服，她咧了嘴：“姥姥，我也想去看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姥姥原本还想拒绝，可柳棉已经往外走了，她没了法子只能跟上。这早点铺子很小，里间才三个平方，用板凳架着木板搭成一个简单的木床，床底下放面粉之类的材料，这就是柳棉和姥姥一直住的地方。撩了帘子，柳棉走出去，就见到柳杰一手一个包子坐在凳子上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来干什么？”柳杰看是她来了，从凳子上站起身，看到姥姥紧跟在柳棉的身后出来，两人朝着他这边过来，只冷哼一声，又咬了两口包子，脚往长条凳上一放，人又大咧咧坐了下来。“奶奶应该跟你们说了，我上高中要多交一千块钱，家里没钱了，我来拿钱。”柳棉真是要被柳杰的无耻给气笑了，这柳杰怎么说也有岁了，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怎么就能这么无耻来要钱？姥姥脸色垮了下来：“我就这么个早餐店，哪有钱给你？”“我奶奶说你有钱，老太婆，你以后死了还得我端牌位的，识相的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以后我可不给你送终。”说完，柳杰冲着祖孙两人挑了挑眉毛。姥姥一口气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难受地不行。以前去柳家住着受气，现在她都带着外孙女出来自己住了还得受气！柳棉捏了下姥姥的手，安抚了下姥姥，这才上前，走到砧板旁边站着，挺直了胸脯，脆生生应话：“姥姥以后有我这个亲外孙女，你还是给你亲妈操心吧。”柳杰把手里两个都啃了一半的包子往桌子上一丢，“呵”了一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流里流气：“你说啥？你给她送终？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端牌位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村里的规矩，老人没了，只有儿子孙子能端派位，只有女儿孙女的，就由侄子外甥端，女人不能碰丧事，规矩都是明明白白的。姥姥就只有柳棉的妈妈一个孩子，嫁给柳棉的爸爸当了柳杰的后妈，生了柳棉就碰上计划生育，姥姥只能靠柳杰。即便现在被柳杰一口一个送终气得浑身哆嗦，也不能对他动手。柳棉心里的厌恶更甚，她姥姥还活得好好的，柳杰就一口一个“送终”。“我姥姥长命百岁，不用你操心，你别不要脸问我姥姥要钱，我姥姥有没有钱都跟你没关系！” 这声音……是柳杰，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浑身颤抖，脑子里全是她被柳杰虐打的情景，拳头也越捏越紧。对了，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奶奶逃走后就在路上碰到了柳杰，让柳杰来看她是不是死了，在看到她之后才出来，对着姥姥又打又闹，左右都在看热闹，后来柳杰趁人不注意抢了钱就跑了。后来怎么来着？柳杰在游戏厅玩了一个多星期，柳家人还来怪姥姥，最后逼得姥姥拿了钱出来给柳杰自费上了高中。“绵绵，你先休息会，姥姥去看看。”姥姥安抚了柳棉，抬腿就要往外面走。一把抓住姥姥的衣服，她咧了嘴：“姥姥，我也想去看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姥姥原本还想拒绝，可柳棉已经往外走了，她没了法子只能跟上。这早点铺子很小，里间才三个平方，用板凳架着木板搭成一个简单的木床，床底下放面粉之类的材料，这就是柳棉和姥姥一直住的地方。撩了帘子，柳棉走出去，就见到柳杰一手一个包子坐在凳子上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来干什么？”柳杰看是她来了，从凳子上站起身，看到姥姥紧跟在柳棉的身后出来，两人朝着他这边过来，只冷哼一声，又咬了两口包子，脚往长条凳上一放，人又大咧咧坐了下来。“奶奶应该跟你们说了，我上高中要多交一千块钱，家里没钱了，我来拿钱。”柳棉真是要被柳杰的无耻给气笑了，这柳杰怎么说也有岁了，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怎么就能这么无耻来要钱？姥姥脸色垮了下来：“我就这么个早餐店，哪有钱给你？”“我奶奶说你有钱，老太婆，你以后死了还得我端牌位的，识相的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以后我可不给你送终。”说完，柳杰冲着祖孙两人挑了挑眉毛。姥姥一口气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难受地不行。以前去柳家住着受气，现在她都带着外孙女出来自己住了还得受气！柳棉捏了下姥姥的手，安抚了下姥姥，这才上前，走到砧板旁边站着，挺直了胸脯，脆生生应话：“姥姥以后有我这个亲外孙女，你还是给你亲妈操心吧。”柳杰把手里两个都啃了一半的包子往桌子上一丢，“呵”了一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流里流气：“你说啥？你给她送终？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端牌位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村里的规矩，老人没了，只有儿子孙子能端派位，只有女儿孙女的，就由侄子外甥端，女人不能碰丧事，规矩都是明明白白的。姥姥就只有柳棉的妈妈一个孩子，嫁给柳棉的爸爸当了柳杰的后妈，生了柳棉就碰上计划生育，姥姥只能靠柳杰。即便现在被柳杰一口一个送终气得浑身哆嗦，也不能对他动手。柳棉心里的厌恶更甚，她姥姥还活得好好的，柳杰就一口一个“送终”。“我姥姥长命百岁，不用你操心，你别不要脸问我姥姥要钱，我姥姥有没有钱都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