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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二次元 > 诡综从港城开始 > 第462章 千海楼

距战交手之地不远,某大树分枝之上。

李宣看着两人逐步走远,直至身影消失在幽暗的深山老林。

“此番刺激相柳,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有所行动。”

念头一闪,他脑海闪过慈木身上的异状。

之前,当李宣赶到阴阳寮时,鳞石禁地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慈沐等人接连遁走,阴阳寮大批人手赶到,想要拿下扛了一口黑锅的晴明。

处于某些考虑,他选择跟上慈沐两人,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其实,当神识锁定对方时,李宣就知道慈沐身上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相柳元神,要不是早有猜测,差点被其瞒天过海。

电影中,慈沐曾说自己之所以能成就妖体,就是受了相柳指点。

但是,此前他从未接触过相柳,两人如何能对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获取鳞石时,被其元神钻了一丝空子。

方才与雪女的交手,以及五雷法的出手,震慑慈沐两人只是其一,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试探相柳。

对方作为一名顶尖大妖,在许多妖怪眼里,就是妖皇般的存在。

而且,他能被阴阳寮用金塔封印,建立鳞石禁地看守,足见一身修为非同凡响。

哪怕妖身现在被毁,想来还留有部分实力。

侍神令剧情内容很单薄,但背景宏大,妖的势力远不止电影展露的那么简单。

比如慈沐,后期登场的形象很像酒吞童子。

要知道,平安时期号称“百鬼夜行”时代,出过许多名震古今的大妖,比如广泛流传后世的三大妖——酒吞童子,玉藻前,天狗。

如雪女一般的妖物,别说大妖,能不能挤进二流还是一个问题。

慈沐一个叛逃的阴阳师,哪怕有相柳的相助,也很难谋取酒吞童子的力量,但是偏偏就办到,还有茨木童子的痕迹。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

是以,三大妖没被称作妖皇,相柳却办到,也足以证明对方的厉害之处。

一试对方的实力,就可以窥视大妖的实力。

至于电影当中展示的那些近身搏杀,看着像是大片,拳拳到肉很过瘾,实则太过儿戏,在李宣看来,并未体现出大妖真正的实力。

哪知,相柳连泡都不敢冒一个,夹着尾巴闷声不吭,就这么跟着慈沐一走了之。

落地凤凰不如鸡!

可能是妖身一失,实力折损的厉害,才会一个劲地蛊惑晴明,就为得到对方的半妖之身,完成自己的重生。

相比而言,慈沐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李宣之所以收下对方,与相柳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是为了搜刮这里的天材地宝,为自己的修行助力。

二来,也是为了寻找钟楚红她们,还有光之蝶。

钟楚红是妖,如果像自己一样来到这里,一定会留下痕迹。

当然,也有可能到了海外。

如果是这种情况,事情就复杂多了。

仅靠自己一人之力,想要在世界范围寻找几人,就像浪里淘沙,希望实在渺茫。

反向而为,尽可能放大自己,甚至声名远扬,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存在,显然来的更容易一些。

李宣抬头看了看天上,说道:“在此之前,先修炼一番。”

今天的天空云雾颇多,漫天星辰被遮盖不少,就算如此,也比现代耀眼太多。

更惊喜的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大环境的不同。

天地间存在一缕缕的灵气,成分虽驳杂,没有阳极仙草蕴含的阳灵之气那么纯粹,放在未来,也是寻而不得的宝贝。

不过,这种灵气不宜直接吸收,需要先行炼化。

那些天材地宝就不同,禀天地灵气而生,饱含灵气,可以直接吸收。

一夜时间,一晃而过。

平京城,千海楼。

这里是城内名气最大的酒楼,也是第一高楼,最顶层的十八楼甚至可以看到皇宫之内。

如此酒楼,正常来说不可能存在。

但是,如果背后有皇室中人运作,就并非不可能。

正是因为这样,千海楼成为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这里什么样的服务都有,哪怕是寻欢作乐,酒楼的人也可以联系到文武双全的歌舞伎,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是以,这个地方每天来人络绎不绝,哪怕是晚上,一样充斥着喧嚣。

“听说了吗,昨天城里出了大事。”

“早就不是秘密!””

“阴阳寮那边出问题,好像说有妖怪出没!”

“这算什么,城外的才叫厉害。”

“是啊,我早上还去亲自见识一番,好大一个巨坑,连坚硬的岩石都焦黑一片!”

“那些冰霜才是重点,一夜之间就冰天雪地,岂是人力所为!”

“会不会是大江山跑过来的,听说那边的妖祸十分厉害,连阴阳寮的人都不是对手。”

“很有可能,丹波城离平京城不远,曾组织人手围剿,伤亡惨重。”

“哎,妖怪大行于世,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还不是藤原家,闹的朝政乌烟瘴气,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对付这些妖怪……”

“非议藤原家,你不要命了!”

往日来客的谈资五花八稳,天南地北都有,今日高度一致,不是阴阳寮的事,就是远离城外某处地方的事。

这时,外面有一队金吾卫走过,议论声为之一止。

出入千海楼的人多以大小贵族为主,不泛家中富裕之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祖上辉煌过的落魄弟子,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另一部分则是赶着巴结的人,希望能攀上一些大人物的关系。

不管什么人,在这种敏感时期,都不愿意去招惹麻烦。

无他,只看城门口吊着一排鸡鸣狗盗的人就知道,这一次一定出了大事。

吊死示众的人有诸多身份,平民最常见,也有一些武士,更令许多人诧异的是,出现了贵族,虽然只是一些下位贵族。

昨晚接连出现意外,平京城内高度戒严,在接到巡逻守卫报告后,武卫府出动大批人手搜查贼人踪迹,至于城外引起的动静,没人敢在夜里查看,只是第二天白天才赶去看了明白。

这一看,差点惊掉一些人的下巴,暗自庆幸昨晚没有贸然行动。

至于阴阳寮的人,艺高人胆大,接到城外出现异状,立刻赶往查看,可惜赶了个寂寞,只看到交战后的破坏现场。

如此情况一经汇报,引起多方关注,以至于白天都加强巡逻,以防意外出现。

等金吾卫走过,他们再次交谈起来,但都压低几分声音。

“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过去三队金吾卫,看来昨晚的事闹得挺大。”

“废话,有些人连觉都睡不着。”

“美人相伴,有些人当然睡不着觉,必定通宵达旦!”

“哈哈!”

正说着,外面出现“嗒嗒”马蹄声,引得一楼众人视线一转,看向酒楼大门之外。

藤原惟光脸上有些焦急,勒住缰绳之后,翻身下马。

源氏一晚未归,本是再正常不过,但是昨晚不比平时,出了那般大的动静,万一在外遇到什么意外,整个二条院就完了。

更巧合的是,昨天源氏去宫中值守,连他都没有带上。

昨日源氏轮值早班,原本应该早就回来,可直到晚上还没见到对方的身影,打从那时候开始,藤原惟光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正当他想外出寻找,又遇到城中戒严,一直走不出宅院。

一夜无眠,他正在二条院焦急等待,听说源氏出现在千海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刻驱马赶了过来。

他来过酒楼多次,对这里很熟悉,不用伙计带路,就自行上了十八楼。

源氏每一次来千海楼,只会到顶楼,这是长久养成的习惯,没人比他更清楚。

“咚咚……”

藤原惟光整理一番有些凌乱的衣服,上前敲响大门。

“谁?”

里面传来一声问询。

熟悉的声音让藤原惟光彻底放了心,说道:“主公,我是惟光。”

“进来。”

听到这话,他推门走了进去。

“主公,昨晚城里出了大事,您一夜未回,属下很担心。”

说着,藤原惟光微微一愣。

平时的主公一改往日的形象,没有束发,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直衣,随意的有些惹人注目。

要知道,对方一向注重对外影响,华丽的常服是标配,发型也是打理的一丝不苟,一向保持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形象。

下一秒,坐着的人转过了身。

当对上对方的眼睛的刹那,藤原惟光感觉精神突然恍惚起来,头脑一片空白。

似乎是一瞬间,意识重新归于自身。

他以为自己一夜未曾休息,有些疲劳,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问道:“主公,您今日不朝见吗?”

李宣不甚在意,随意道:“派人去宫里告知一声,就说我身患顽疾,无法入宫朝见。”

藤原惟光是源氏的亲近随从,使用夺神之术后,有关源氏的诸多事情,他已了然于胸,熟的不能再熟。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更加疑惑。

从藤原惟光的描述来看,源氏虽然身份尊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已经早就点满的撩妹能力,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在身。

这样一看,光之蝶等物是对方的手笔,可能性就很小。

可是,六条御息所说的很明白,光之蝶由源氏亲手培育!

光之蝶存在于妖域,是难得一见的妖物,一个普通人能得到光之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退一步说,就算获得光之蝶,一阳神光和六阴神光怎么来的。

获取这两样东西的难度一点不比光之蝶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到目前为止,通过两人之口,李宣没有了解到一点相关的线索。

如此一来,还得找到关键人物——源氏。

然而,对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己就将平京城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踪迹。

为了尽快找到对方,或者说逼其出来,李宣不得不来一记狠招。

闻言,藤原惟光神色一顿,略显古怪地说道:“装病蒙骗皇上,也太……”

话没说完,李宣直接挥了挥手,说道:“赶紧去安排人手。”

见对方铁了心这般,藤原惟光只得点头遵命,心中却在奇怪,自从上任近卫府的近卫中将,主公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朝见。

不对,应该是每日必到,比谁都积极。

正打算离开,藤原惟光想到什么,转身说道:“对了,今日一早,头中将大人就来过府里,见您不再又走了,还说您回来之后,务必赏光去一趟他那里。”

李宣提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炫耀又多了一些情人,将宫中其他好色之人比了下去。”

这话一出,藤原惟光心中腹诽不已。

您还有脸说别人,自己在外风流,不知惹下多少情债,不比对方逊色多少。

藤原惟光离开之后,李宣起身来到窗户边,向远处眺望。

这里不是城中最高的地方,但是地理位置极佳,以他的目力,几乎可以一览平京城全貌。

就像神识看到的,平京城之大,有些超乎世人的预料,比史料记载的更加恢弘,放在任何一个普通的朝代都是一个建筑奇迹。

但是,这里可不是普通的世界,存在各种妖魔鬼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也是层出不穷。

仔细想一想,平京城作为一国之都,能建到如此地步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在千海楼待了许久,见朝见已经结束,神识还是没有发现源氏的线索,李宣只得放弃寻找对方的打算。

另一边,皇宫藤壶殿。

桐壶帝拿着黑子的手一顿,诧异道:“光病了?”

御帘之外,一位女官正跪着叩首,说道:“源氏公子亲自遣人来宫中报信。”

闻言,对坐的藤壶宫玉手一顿,将手中白子放下。

桐壶帝一皱眉,说道:“昨日值守未完就先行离开,今日身体就欠佳,这病来的很突然。”

对于这个从小聪慧过人的儿子,又是已故爱妃所出,他一向视为心头之好,之前迫不得已,碍于一些考虑和压力,将其降为臣籍,更是心有愧疚。

他思量一番,说道:“传朕旨意,让宫中御医前去诊断。”

“是。”

女官一声应答,慢慢退出此间。

桐壶帝将手中黑子往棋奁一放,视线看向藤壶宫,问道:“藤壶,你觉得是何急病,来的如此之快。”

藤壶宫微作思量,说道:“近日天气突变,多大风细雨,想必受了风寒。”

“希望如此。”

桐壶帝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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