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恬尴尬地笑笑，还是走上前去。
温南乔纠正道：“顾司年，我拜托你下次把我朋友的名字记好了可以吗，以示尊重，她叫于小恬，于小恬，记住了吗？”
她强行把于小恬推到了顾司年面前：“快点，我要你记住她的名字。”
顾司年爽朗地笑了笑，跟着温南乔重复了一次：“于小恬，于小恬。”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于小恬不由地烧红了脸。
两人的距离大概有半米，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和他接触。
以前，她总是远远地站在温南乔身后，看着她喜欢的男孩子。
她是温南乔的好朋友，可是有时候却嫉妒她到发狂。
温南乔可以吸引到顾司年的注意，甚至是他的目光、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温南乔身上，却从来没有在意过站在角落里的她。
温南乔是白天鹅，哪怕落魄了，依然能在尘埃里熠熠生辉。
可是她不一样，就是丑小鸭，永远都是丑小鸭，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司年并没有觉察到于小恬的异样，随手拿了一颗杏子给于小恬：“来，作为弥补，我亲手给你挑选一颗杏子。”
于小恬接过，强压住内心澎湃萌动的心跳，接过那颗杏子，声音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她咬了一小口，总感觉这杏子不是酸的，而是甜的。
顾司年依然漫不经心地打着哈哈：“南乔，你要是今天不把这杏子吃完，都对不起我，毕竟我可是费尽周折，冒着生命危险才给你拿来的。”
温南乔点点头，笑得如花一般灿烂：“好，我一定给它解决了！”
玩闹了一会，已经快到傍晚了。
温南乔转脸问道：“小恬，你怎么话都变少了，是不是这里有男士，你有点不自在。”
于小恬朝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心思居然被一眼看穿，她只好凑近温南乔耳边说道：“我……只是例假来了，不太舒服。”
温南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也不早说，我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她摸了摸于小恬的手，居然是冰凉的。
看着天色已晚，温南乔看了眼顾司年：“你待会有事吗，不然你送小恬回家吧，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于小恬连连摆手：“不用，真的不用，我坐地铁就好！”
顾司年受到了温南乔的指示，着急说道：“不行，南乔都开口了，你又是她的好朋友，这只是个小忙而已。”
“那好吧！”于小恬忸怩道，“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手指搅在一起，总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只敢在温南乔与顾司年对话时，悄咪咪地看着他。
但是真正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根本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顾司年并没有发现，他吊儿郎当地将车钥匙在手心里抛弄了一番，朝于小恬看道：“走吧！”
于小恬便服帖地跟在他身后。
距离太近了又不敢，太远了，又觉得太拘谨。
她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和顾司年之间的距离。
两人走到电梯处，顾司年猛然停了下来：“小恬，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于小恬愣住了，心脏狂跳，那个朝思暮想的脸居然真的这么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舌头都快要紧张到打结了：“什么……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