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
凌千夜不想和凌老先生说谎。
但是，现在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凌老先生解释这件事情。
“小夜啊，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就代表着你已经动心了，直视内心，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凌千夜听着凌老先生语重心长的话，他依旧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回去吧，爷爷这把老骨头，也很困了。”
凌老先生在王叔的搀扶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卧室。
凌千夜也站起身来，离开了房间，回到了他的住所。
凌老先生坐在了床边，问王叔，“你说小夜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王叔也是看着凌千夜长大的人，“老爷，千夜千夜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了顾小姐。”
凌老先生的眼睛笑眯眯的，“这孩子，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王叔站在一旁，不想拆穿凌老先生的心情。
不料，下一秒，凌老先生想到了，“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被小言知道了，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
王叔犹豫了一下。“老爷，这件事情，我不敢评论。”
凌老先生摆了摆手，冲着王叔笑了笑，“你这老东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和我说这么见外的话。”
王叔听到凌老先生这么说，他也笑了起来。
只是，王叔笑着笑着就收敛了起来，“老爷，我觉得以大少爷的脾气，应该会和小少爷闹脾气的。”
凌老先生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正是在担心这件事情啊。”
王叔想到了一件事情，“老爷，我最近注意到大少爷总是出入他名下的公寓，并且还跟着一个女人。”
凌老先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女人？”
王叔既然用一个女人来形容，就证明，对方并不是顾沫。
那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有没有去调查一下底细？”
王叔了解凌老先生的行事风格，“调查过了，是顾小姐的表妹，叫顾溪。”
凌老先生的心底里，多了一丝疑问。
王叔继续补充道，“我看到顾溪，前几天出现在凌园门口，并没有进来，被大少爷带走了。”
凌老先生有些好奇这个叫顾溪女人的模样。
王叔拿出了手机，将顾溪的照片，放在了凌老先生的面前。
凌老先生看了一眼。
“这和小沫长得很像啊。”
“是的，老爷，她们两个，真的挺像的。”
凌老先生的心里，有了一种想法。
凌谨言把顾溪，当做了顾沫的替身。
说来这个想法，也是比较残忍。
一个女人，一定不想做替身的。
“最近派人跟着小言，如果发现他做了过分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的，老爷。您该休息了。”
“你出去吧。”
“是。”
凌千夜回到房间后，像往常一样，拿出了一杯红酒。
他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天空。
月亮就高悬在夜空中，与星星依偎在一起。
刚刚凌老先生的话，让凌千夜仔细的回味着。
他对顾沫，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究竟是不是爱情。
每一次他一次又一次反问的时候，想要寻找一个答案的时候，凌千夜都会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喻之初。
他好像……
真的没有那么在乎喻之初了。
更多的，是对喻之初的祝福和释怀。
喻之初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
洛云深那个男人，是在用性命来爱她。
这一点，洛云深做的，甚至比凌千夜做的要多一些。
在凌千夜承认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清晰的意识到，顾沫和喻之初，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很相似。
似乎，他并没有把顾沫当做喻之初的替身来对待。
“叮铃……”
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来自顾沫的信息，“你睡了吗？”
“没有。”
顾沫这么快就收到了回复，她有些受宠若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吗？”
顾沫有些后悔，她看起来像是没话找话。
“你明天来接我，回顾家干什么？”
今晚和凌老先生的聊天，让凌千夜决定，这件事情，还是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你想不想出去玩？”
“想！”
顾沫想都没想的就回答凌千夜。
最近几天，她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面，变得很烦躁了。
不能出门，她每天不是刷手机，就是看电视，还有看书。
生活很无聊，顾沫不喜欢。
“那我们出去玩。”
“哦……去哪里？”
顾沫有一些失落，这就代表着，凌千夜不能和她一起回顾家。
不过，顾沫奢求的并不多，能和凌千夜出去走一走，也是很满足的。
“你想去哪里？”
“去看一看电影。好不好？”
“嗯。”
顾沫知道，她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不适合和凌千夜走在人群纷杂的地方。
在电影院，应该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那你早点睡，明天见。”
顾沫随手发过去一个可爱的晚安表情。
凌千夜没有再回复顾沫的消息。
顾沫看了看时间，她应该睡觉了。
凌千夜看着屏幕上面的对话，停留在一个表情包上。
他将桌子上的那杯红酒喝尽。
夜空似乎被星星点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