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国。
凌氏集团。
顾沫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书。
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
虽然，凌千夜已经耐着性子，给她讲过一遍。
她还是觉得这个东西，就是天文夜谭。
顾沫捂着脑袋，做出了痛苦的表情，“小夜夜，这个东西，怎么这么难啊，看的我头疼……”
凌千夜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之前学的东西简单点，到了这里。就开始叫苦连天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需要时间缓缓……”
顾沫的声音弱了下去。
她曾经是下定决心的，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学会。
成为凌千夜的得力助手。
就像那个女人一般。
她不可以半途而废。
凌千夜摇了摇头，声音也放缓慢了一些，“慢慢来。”
这三个字，听进了顾沫的耳朵。
对顾沫来说，就是最好的鼓励。
她重新树立起了信心，开始阅读书上的知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渐渐到了中午。
“去吃个饭吧。”
“好。”
凌千夜主动提出来一起吃饭，顾沫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
吃过饭，顾沫想到了一件事情，“小夜夜，我带你再去一趟李伯伯家吧。”
凌千夜注视着顾沫，“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那里？”
顾沫洋洋得意，好不容易猜对了一件事情，她自然是开心的。
“上次我看你对李伯伯家里，很感兴趣的样子。”
凌千夜不说话，默认了顾沫的提议。
顾沫同样，也已经习惯了凌千夜的冷漠。
“走吧。还要劳烦小夜夜放一次司机呢。”
凌千夜走到了车子的旁边，为顾沫打开了车门。
顾沫坐了进去。
两个人开车，到了李伯伯家门口。
顾沫和上次一样，敲开了李伯伯家的房门。
“小沫，你又带了那个小伙子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吗？”
凌千夜上前打招呼，“李伯伯，是我又来看你了。”
这次和上次有些不同，李伯伯的妻子在家里。
“李奶奶。”
顾沫跑过去，和李奶奶撒娇。
李奶奶也是亲切的拉过顾沫的手，“小沫，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呢。”
“才没有呢，上次来的太晚，奶奶已经休息啦。”
“是吗？小沫先坐着，奶奶给你倒杯茶。”
“谢谢奶奶。”
两个人说话的期间，凌千夜和李伯伯已经将棋盘摆好。
上次。李伯伯就听说凌千夜会下棋。
因为那天时间太晚了，所以没有机会切磋。
李伯伯平日里，是个棋迷。
今天，终于有人陪他下棋了。
“老头子，人家刚来，你就拉着人家下棋。”
李奶奶端着几杯茶，从厨房里走出来。
顾沫看到这个场景，连忙上去接过托盘，“没关系的奶奶，他下棋很厉害的。”
她将茶杯摆到了李伯伯和凌千夜的面前。
留下来的两杯，一杯递给了李奶奶，一杯留下来自己喝。
顾沫看了一眼专注于下棋的两个人，她便陪着李奶奶聊天。
下了一盘棋之后，凌少爷浅笑，“还是李伯伯的棋艺更高一筹。”
李伯伯立马呵呵的笑了出来。“孩子，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却一点都不糊涂，这局棋，你让了我。”
凌千夜更加谦卑，“李伯伯，是晚辈棋艺不精。”
李伯伯也顺着凌千夜的话说，“好好好，我们在下一盘，这次不许让我。”
李奶奶在一旁阻拦，“别拉着孩子下棋了，多累啊。”
凌千夜拿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中心，“没事，我不累。”
李伯伯原本听到妻子的话，是有些失落的。
他又听到凌千夜说不累心情又转好起来。“不过，你这个孩子，不能再让我了。”
“好。”
两个人又开始下棋。
下棋的时候不说话，精神力都凝聚在棋盘上，运筹帷幄。
顾沫在一旁继续陪着李奶奶聊天。
一盘棋下完，天色将晚。
李奶奶挽留，“小沫啊，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是啊，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顾沫一口答应了，“好啊。”
她又转头给凌千夜递了一个眼神，凌千夜没有说话，默认了。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其乐融融。
两位老人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吃过饭后，凌千夜以公司有事没有处理为由，找了一个借口，带着顾沫离开。
两个人回到车上，“打听到什么了吗？”
顾沫系好安全带。“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听？”
“难道，你和李奶奶聊了那么久，就只是闲聊？”
“那倒是没有。”
凌千夜拿出了一根雪茄，想要点燃。却被顾沫拉住了。
他扭头看向顾沫，顾沫对着他摇了摇头。
凌千夜犹豫了两秒，又将雪茄放了回去。
“李奶奶说，他们两个一辈子无儿无女。”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有啊，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他们家里玩的时候，茶几上有一张全家福，但是我没有看清楚上面是不是李奶奶和李伯伯。”
顾沫从包里拿出了两块巧克力，给了凌千夜一块。
她拿出了另一块。剥开了糖纸，放在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夹带着一股甜味。
顾沫很喜欢。
“很好吃的，你尝尝。”
凌千夜学着顾沫的样子，将巧克力放在了嘴巴里。
这股味道，凌千夜不喜欢，也不讨厌。
“好吃吗？”
“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