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这边暂时过不去了。”
“没有没有。”
“嗯，是，但是这次不是被怀疑。”
“实在是太抱歉了，谢谢你能理解。”
血墨按下了电话，长抒了口气。
“怎么了？”
王队从身后拍了拍血墨的肩膀。
“没什么，本来今天约了人。”
“约了人？”王队似笑非笑地问到：“女孩子？”
“不是不是。”血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到：“是今天预约了情感咨询。”
“哦。”王队知道血墨做情感咨询的事，也就没再细问，只是关心了一句：“要不要紧？着急的话你可以先去。”
“没事没事。”血墨赶紧摆摆手：“本来也是我强行要加的，正常应该约在下周的。”
“那就辛苦你了。”王队又拍了拍血墨的肩膀：“你先上车吧，这里的气味你应该是有些不适应。”
“好。”
血墨也不客气，点点头就上了王队指的那辆警车。
又过了十几分钟，王队和其他刑警才陆陆续续地上了车，毫不意外的，王队和血墨一辆车。
“血墨，这次找你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分析一下案情。”
就连车上的时间王队也是一点都不想浪费的。
“我很欣赏你不同寻常的思路和独到的见解，希望你等会儿讨论的时候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思路。”
“这……我都是瞎写的。”血墨挠挠头。
实际上他也不算是谦虚，他写的东西确实不是来自于他自己，而是来自于梦境。
“年轻人还挺谦虚，”王队笑呵呵地说到：“谦虚是好事，谦虚使人进步嘛。”
两人聊着，车很快就开到了派出所，只不过不是城北区摆出所，而是发生案件的黄门区的派出所。
“先说说基本情况吧。”王所坐在会议室的首位，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说到。
“我先说吧。”一位女警察站起来：“根据初步观察，现场的两名死者中，男性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女性死亡事件不断于两天。”
“另外，女性死者身上有明显的外伤，死因初步判定是失血过多。”
“男性死者虽然初步判定是被汽车碾压造成内脏出血死亡，但是在颈侧发现了一道很不合常理的刀伤。”
“两天？”王队皱着眉问到：“才这么短时间就发臭了？”
“嗯，”那女警察点点头：“由于车中温度较高，加上装死者的袋子完全密封，潮湿闷热的环境给了细菌极佳的繁殖环境。”
“女人的身份确定了吗？”王队皱着眉问到。
“死者三十多岁，身上只找到一张欠条，一张银行卡，还有一部手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获取身份信息的物品。”
“手机里有线索吗？”
“送去技术部门了，手机已经被……泡坏了。”
她没说是被什么泡的，但是在场所有看过尸体的人都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嗯，死者照片拿去比对了吗？”
“死者照片已经传回市局去比对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嗯。”王队点点头：“那男性呢？刚才说到的刀伤是怎么回事？”
“男性大约四十多岁，秃顶，留着络腮胡，刀伤不算太深，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失血过多致死。”
“初步推测是两个人起了争执，在争执过程中凶手刺伤了死者，随后开车对死者进行了碾压，导致死者死亡。”
“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大概率是冲动犯罪。。”
“不过还有一个可疑的地方。”女警察继续说到：“死者身上除了一点零钱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甚至连钥匙都没有。”
“看来也不能排除谋财。”王队低头沉思了一下：“现场有没有找到刀具？”
“没有，周围几公里都找过了，没发现。”另一名警察答到。
“男性死者的身份有线索吗？”
王队虽然问了一句，但是他也知道是白问，只凭几张零钱可是没办法锁定死者身份的。
“照片已经送去比对了。”
“死者是一名出租车司机。”血墨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他就坐在王队旁边，王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说的什么，只是……这种事大家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说了。
“王队，女性死者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坐在一角的一名警察突然说到。
“出来了？”王队也有点兴奋：“快说。”
“死者，李如凤，女，三十九岁，已婚……”
那警察越读王队的脸色越难看。
读着读着，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渐渐停了下来。
“李如凤？！”一名警察惊讶地说到：“她不是杀那两个人的凶手吗？”
“砰！”王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任谁这种时候心情也不会好。
自己辛辛苦苦找到了两起，不对，算上李如凤的丈夫，整整三起杀人案的凶手！
结果呢？
结果自己刚刚准备抓捕，这人竟然自己死了！
“身份能确认吗？”王队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那警察咽了口口水：“要不我让技术部的兄弟们再重新核对一遍？”
“不用了。”王队颓然坐在凳子上：“她口袋里的欠条，借款人是不是秦桂珍？”
“是。”那女警察看了眼资料，点点头。
“那没错了，死者就是李如凤，一切都说得通了，”王队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李如凤杀完她丈夫之后走投无路。”
“本来她想乘车离开赤心市，但是出于谨慎在出发前又反悔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本来就是她的障眼法。”
“但不管怎样，最终的结果是她没离开赤心市，只是从她原本住的地方搬了出来。”
“但是一来她没有住处，而来她不敢动银行卡，手上的钱花光了她就想起了之前借出去的欠款。”
“那天去找秦桂珍索要欠款，而秦桂珍手里又恰好有一笔钱可以还给她，所以两个人约了见面。”
“但是秦桂珍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死亡。”
“因为李如凤绝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她还在赤心市。”
“至于之后的事，大概就是李如凤带着钱去找那个小白脸，结果两个人吵起来，她把小白脸杀了。”
“可惜她没想到的是，现世报来得这么快，离开小白脸家没多久她就被人谋财害命了。”